林紫苏没想到陈玉琪见了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自己和谢晞的婚事。
这话要是在一个月之前问,林紫苏可能还会羞赧,如今心绪定了下来,就没有太多的局促。
“是啊,和阿琪一样,也是蒙陛下的恩典,为我们赐了婚。”
林紫苏看出了陈玉琪的好奇,落落大方的承认了下来。
她对陈玉琪的婚事也是满脑子的好奇,将话题又扯回到了陈玉琪的身上,问道:“阿琪你和杨世子订了婚,怎么没见什么动静呢?”
陈玉琪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我订婚之后,我父亲唯恐惹来朝廷的非议,一直把我拘在了家里不让出门,苏苏,你不知道,这些天可把我给憋坏了!”
在长安侯看来,这门婚事实在是差劲之极,无奈朝廷将这门婚事硬塞了下来,他也是相当的无奈。
滇王府自开国以来,就屡受朝廷的猜忌。也就是大衍战乱不断,滇王府这才有了存在的价值,等到四海宁靖时,滇王府早晚要被清算。
眼下分明是朝局不稳,皇帝想安抚滇王府,这才顺水推舟给赐了这门婚事。
平时也就罢了,皇帝赐了这门婚事,又给了长安侯北境的兵权,长安侯感念皇帝的同事,心下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自古领兵在外,最怕的就是后院失火。若是被自己人在背后算计,那这仗就没法打下去。
从长安侯出征那一日起,就对家里下了严令,在大军出征期间,长安侯府所有人等不得私自外出。
“五天前,我父亲给家里寄回了家书,说是陛下已经有了旨意,北境大军不日就能班师回家,我这才敢把你们邀请到我家里来。”
陈玉琪说起了父亲班师的消息,脸上掩不住的向往,又说道:“早知道父亲出征时,我就应该跟他一起去北境了。虽说有些凶险,总比闷在家里强。”
林紫苏笑道:“阿琪,如今你可是滇王府未来的世子妃。你要是去了北境,恐怕滇王府都要挥军北上了。”
两人说笑间,又是一辆马车停在了仪门外。林紫苏还没来得及辨认出马车上的标记,就见马车上跳下了一个少女。
这少女一身粉蓝色的衣裙,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梳在了脑后,笑语盈盈,正是骆府的三小姐骆玥。
骆玥见到了陈玉琪和林紫苏,隔了一丈多远,就远远的打招呼。
陈玉琪迎了上去,说道:“阿玥,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你二姐呢?”
往日出门骆玥都是和二姐骆潇一起出门,今日里到陈玉琪的府上,却是只随身带了一个丫鬟。
骆玥撅着嘴说道:“二姐被大伯母安排了一门亲事,今日要去灵潭寺求签,我就只得自己过来了。”
林紫苏和骆潇也算有过几面之缘,知道骆玥这个二姐,也的确到了相看的年纪。
只是没想到骆家刚遭逢了一场灾难,居然也有人敢和骆家结亲,倒是对男方有了一些好奇。
不过两家正在议亲,成与不成还在另说哦,自然不能贸然去问。
骆玥丝毫没有遮掩的心思,说道:“我大伯母纯粹就是贪图对方的地位,听说对方是我大伯父上司的公子,就巴巴的催着我二姐相看。”
林紫苏依稀想了起来,骆玥的大伯父骆文兴,似乎是刚升了太仆寺的寺丞。那骆文兴的上司,自然就是太仆寺卿了。
太仆寺卿是从三品官,一般都是由那些开国勋贵的子弟担任,主管全国的马政事务,督理马匹供给京营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