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晞看向了林紫苏,见林紫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摆了摆手,说道:“本王也就是前些日子暂领着禁卫,眼下已经没了差事。再说这等事,本王可做不了主,你们还是向父皇请旨吧。”
那禁军当即应下,不过还是和谢晞一起护着林紫苏回了长平宫。
一行人走后,长长的宫道上,只剩下了三皇子谢晖。
谢晖顾不得皇子的体面,急匆匆的跑回到了长宁宫里。
章贤妃刚刚睡醒,对外面的事还一无所知。
她这两日被封闭在长宁宫里,心中是既惊又怕。见了谢晖进来,顿时喜不自胜,正要和谢晖说上几句话,就听谢晖咆哮道:“母妃,你到底想干什么!”
章贤妃顿时愣住,她的这个儿子一向沉稳,自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就算是前几天,得知皇帝下了立储的圣旨,谢晖也只是置之一笑,看起来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皇帝今日办了家宴,把几个皇子公主都一齐召了过去,按理说这会儿还没到散的时间。
章贤妃觉得,谢晖在这个点儿到了长宁宫,看来是在家宴上受了气,这才想起自己这个母妃。
“晖儿,你常跟母妃说,成大事者不拘于一时的得失。如今既然是木已成舟,就不要老师放在心上,不如好好筹谋一下,如何能安然就藩。”
章贤妃试探着劝了一句。
谢晖冷笑一声,说道:“就藩?有你这个母妃在,儿子怕是还没等到那一日,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晖儿,你说什么?”
章贤妃不知道其中缘由,不过谢晖说出这番话,教她着实心凉。
她指着谢晖的脸,颤声说道:“你是母妃的儿子,不是抱来的野种!母妃如何会害你?”
谢晖极其厌烦的挥了一下衣袖,避开了章贤妃的手指,说道:“你说,你没事惹谢晞那个疯子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那个林紫苏是谢晞的心尖子,你把她召到长宁宫来,到底意欲何为?”
“我……我没有啊!”
章贤妃听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谢晞,说道:“那个林紫苏来长宁宫了吗?这会儿在哪里?”
“她在长宁宫里被劫持一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谢晖顿时察觉出了这事情的不寻常,向章贤妃多问了几句。
章贤妃根本不知道又这回事儿,自然只能瞠目以对。
“是孩儿错怪了母妃。”
谢晖收起了怒气,沉吟着说道:“若不是母妃派的人,那就是有人故意借着林紫苏那丫头来算计我们。眼下父皇已经开始提防我,若是再生出事端,咱们母子可要万劫不复了。”
章贤妃本还在为方才谢晖的态度垂泪,听谢晖说的严重,问道:“那……那这是什么人做的?”
“哼!还能有谁?”
谢晖恨恨地朝身旁的桌案上拍了一掌,说道:“眼下这宫里,除了唐庄妃那个贱人,还有谁会针对咱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