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是一座山的名字。
山并不是很高,大概离地面垂直高度也就个七八百米的样子,所以上山除了毛驴们会累点,对于众多师兄弟来说这是一个很简单很轻松的路程。
上了山顶,可算是吹散了刚才的不愉快,大家到家都有一点兴奋,虽然雾气缭绕,但看着远处屋檐瓦片心也是安静的,接下来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住处和院落。
徐末小院院墙不是很高,大门呢也是一般,铁树做的木门,很结实防虫蛀,但不考究。里头呢算是模仿徐末记忆中的四合院,有正房也有偏房,剩下的都是用院墙围起来。
因为房子不多,所以院子很大,院子侧面有一个水池,不过里面没有金鱼,都是思思和徐末在山间小溪抓的小鱼小虾还有小螃蟹,这半年徐末不在山上,水池落满了枯叶,但是水很清澈。原本打算做一口井的,后来徐末觉得有点渗人,所以就改成了水池,做水井的泉眼刚好成了水池的泉眼。
院子里面有一颗梨树,很大很大的梨树,树叶哗啦啦,院子清静而又不显得孤寂。
水池虽然枯叶多一些,但是房子内部还是很干净,想必是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师兄弟几个还是在帮忙打扫的。
捞完水池枯叶,水池原本清澈的水变得浑浊起来,小野鱼从石头缝里面钻出来,在水面露出一点点嘴巴,一上一下的呼吸着空气。
徐末泡了一壶茶,坐在梨树下的石桌旁,长吐了一口气,身心惬意。望着这院子里面一切微微有些得意,这里面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虽然花了很多时间,也花了不少钱,但是对相比与之前,这样的四合院实在赚到。
一壶茶还未喝完,向师姐火急火燎的冲了小院,院门还在晃荡发出哐当当响,向师姐已经冲到了石桌前。
“徐末,我什么时候跟赵正花前月下,把臂言欢了?”向师姐暴怒,嘶吼声震的梨树哗啦啦响。
这样暴怒的女人徐末深知不能惹,赶紧摆好态度,解释道:“我的好师姐,您听我解释。。。。”
“不听,您毁我清白,竹渊的姐妹都在笑话我,以后让我怎么做人?”
“哎呀我的好师姐啊,师弟真是有难言之苦,你能不能坐下听我解释,如果解释后您不满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以不?”
“哼!给你这个坏胚半柱香的时间,解释的不满意,我就去后山找山主。”
徐末在小水池洗净一个杯子,正好壶里有茶,满满的给师姐倒了杯茶,搜肠刮肚一番,这才开口说道。
“问师姐三个问题,三个问题后师姐若是还怪罪我,我自己去后山找山主,怎样?”
徐末不逃脱的态度让向晚内心火焰消减许多,闻言后一屁股坐在徐末对面的石凳子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第一个问题,如果师姐在归途中,有人堵住师姐的路,逞口舌之利,对师姐祖辈以及本身进行辱骂,师姐当如何处之?”
“有辱先辈,当血溅五尺。”
“说的好,师姐当是吾辈楷模,大丈夫当时如此。”徐末毫不吝啬的吹捧,看偶像一样火热的眼神让向晚俏脸微红,低下头,不知不觉的就端起了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这时候思思从门缝伸出半个脑袋,见徐末和师姐并没有掐架,长长的嘘了口气,在徐末眼神的示意下,钻进院子,悄悄的走进了厨房。院墙上的七个脑袋也缩了回去,就在师姐低头品茶这眨眼功夫,三个师弟翻进了院墙,猫身走进了厨房。
看着炊烟起,徐末底气更足,义愤填膺道:“当初我们归来,就有人指着我们敬爱的大师兄,辱其先祖。师姐您也是个明大是非的人,刚才说的话也是肺腑之言,都这样了你说我们该如何反击?”
“然后你们拿着我作为盾牌反击?”向师姐悠悠道。
“错!”徐末掷地有声。
“哦?哪里错?”
“师兄生于赵国,长于赵国。如果我记得不差,从入门起您和师兄都认知,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见师姐又有暴怒的迹象,徐末赶紧说道:“作为同门,咱们一起归途,但是却有人在归途这里做文章,来诋毁您和师兄,那么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容师弟弱弱的问句,到底是谁把师兄和师姐之间的同门之宜添油加醋,编排的如此恶心?师姐您这道这人吗?”
在徐末炯炯有神的关注下,师姐低下了头,徐末松了口气,不待师姐回答,徐末幽幽道:“这个人怕不是眞趋师兄吧?”
见师姐不说话,徐末嘴角露出笑意,继续义愤填膺急速道:“说句师姐不爱听的话,所有人都知道眞趋师兄一直暗暗喜欢师姐,赵师兄也一直同样喜欢师姐。虽然我不懂,但我也听说师父说过,少年幕艾人性也!
但眞趋师兄却把师姐作为他的禁脔,就因为大伙出去一趟,归来堵在门口质问辱骂,那么我的第三个问题就是问师姐,请问师姐是答应了眞趋师兄什么了吗?”
看着师姐又开始暴怒,徐末根本就不给师姐这个机会,大声道:“如果师姐答应他什么,只需要点点头,我徐末立刻自负双手,跪行与后山,打散气海,用命来还因早间无知的一句话给师姐带来的困扰,师姐,这个结果可算满意?”
向晚说到底是一个女孩子,哪里经受的住徐末这样连贯发问,当下猛摇头,带着哭腔道:“哪有的事儿,我可没答应过他,我也从未说喜欢过他,师弟你切莫做啥事儿,不然思思会恨我一辈子。”
蹲在门口的赵正笑了,今日事情作罢,眞趋永远得不到向晚的好脸色,不然就成了徐末所说的‘禁脔’,不得不得说师弟还是厉害啊,赵正越想就越开心。
“既然师姐未答应,我们依旧是好友,日后荡舟与海上,观日月于山巅,品茶于雾霭,想必就不会有那么多闲言碎语了吧。”
“那你说的挽臂出行可算何解释?”缓过神来的师姐,问出了心底的最后一个疑问。
徐末头一抬,认真道:“我记得在门口时候我说的是您和思思啊,我什么说过是和别人啊?”
“那开始你咋不说?”
“开始我都说了师姐您听我解释,可是那时您在气头上根本不听啊!”徐末突然变得愤怒起来,抽出短剑,喝骂道:“狗日的眞趋,画蛇添足,陷我于不义,老子今日必要分个你死我活!”
徐末怒了,而且已经冲出了大门,向晚师姐哪里能料到事情会这样,如果徐末真去了,那就是两峰之争,自己就成了罪魁祸首。想到此,抬头已经快看不到徐末的影子了,向师姐边追边喊:“师弟莫要做啥事啊!”
追得上吗,当然追的上,是被赵师兄追回来的,不知道怎么想的,被赵师兄打晕了,抓着脖子拎回来的。
“我这师弟因为家世之变,性子偏激孤傲,嗜血狂暴,不得已才出重手,师妹切莫挂怀,我会好好的看着他的。”
这是赵师兄原话,二师兄说自己形容的一字不漏。
徐末醒来后揉着脖子龇牙咧嘴,虽然不疼,但是赵师兄这为了泡妞真是舍得下狠手啊。
向师姐这边事了,厨房这边已经做好了饭菜,半推半就,师姐推却不下,只好留下来吃饭。
这顿饭是思思做的,作为徐末的身边人,手艺自然是极好,在加上徐末耗时五年寻找培育各种调料,味道更是没的说,这顿饭吃的都是相当开心,尤其是赵正师兄,夹菜夹的那叫一个殷勤,张口闭口都是师妹你尝尝。
在徐末的家,赵正变成了主人,介绍各色菜品,介绍各种调料的来源,当然这其中不时的夹杂着吹嘘自己为了找一种味道跋山涉水的辛苦。
听的青珣一直咧嘴,心道:师兄出山五个指头都数的过来,哪有什么不辞辛苦,跋山涉水。跋山涉水的是自己家仆人好不好?
望着师姐的身影消散在云雾中,赵师兄满脸的浩然正气消散不见,突然弯下腰,腆着脸,搂着许末道:“师弟幸苦啦!真是我的好师弟啊。。。”模样哪像个师兄,气的徐末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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