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立说完，跟艾凉一起离开座位。

艾凉发现，这家伙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教室外瞟。

艾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教室外的走廊上，方欣蕾正拄着拐杖，缓缓走向楼梯。

“你们认识？”艾凉问道。

“嗯……啊，你在说什么？”

陈自立先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反应过来后，略显慌张的询问艾凉指的什么人。

艾凉抬手指了下方欣蕾的背影：“你和方欣蕾，你们认识？”

“姑且，算是认识吧……我和她一个学校的，初三被分到了一个班，有什么问题吗？”

陈自立斟酌着自己想说的话，一边说着还一边点头。

仿佛是在加强自我认同感。

“哦，你喜欢她？”

“咳咳，噗咳咳……你说啥？”

陈自立原本打算跟艾凉聊点别的转移话题，结果刚开口就听到这话，差地没给他呛死。

“不好意思，我什么也没说。”

“不不不，你刚刚明明在问我是不是喜欢她！”

“既然你都听到了，还问我说什么？”

“啊。”

陈自立呆住了。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人与人之间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以沟通？

陈自立看着艾凉，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艾凉没有停下脚步，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陈自立还以为艾凉打算过去帮忙，慌忙想上前阻拦。

可艾凉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走到楼梯附近，想拦住他也来不及了。

陈自立只好咬咬牙，跟了上去。

此时，方欣蕾楼梯才下到一半。

她右扶着楼梯，先把拐杖放到下一级台阶上用于支撑，然后缓缓迈出残疾的左脚。

紧接着靠拐杖和右手的支撑，将右脚也放到下一级台阶。

方欣蕾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艰难向下迈进。

得亏艾凉他们班是在二楼，要是在五楼，她下个楼梯恐怕就得花个十来分钟。

艾凉无视了艰难下楼的方欣蕾，直接越过她离开教学楼。

而跟在身后的陈自立，见到艾凉居然没有任何帮忙的打算，十分意外的愣在原地。

他有些犹豫的看了眼方欣蕾。

但最终什么也没做，选择一路小跑来到艾凉身边。

“你不去帮她？”艾凉问道。

“你这人说话一直都是这么直接的吗……”

陈自立苦笑道：“初中时我帮过她两次，结果被她说多管闲事。”

为了防止艾凉误会，他连忙补充道：“先说好，我只是有点在意而已，离喜欢还差地远呢。”

“哦。”

艾凉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陈自立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到海绵上。

力气没有发泄出来，浑身都不痛快。

他回想起大课间的电话：“那艾凉你呢，大课间给你打电话的女生，是你的女朋友吗？”

好，上钩了。

“不是，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而已。”

艾凉立即否认了陈自立的说法。

陈自立单手插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艾凉：“是吗，感觉完全不像呢，我看她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

艾凉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