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词歌自然是没有歌词的。

前奏响起时，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刚才的跳法。

夏木灯光下的侧脸精致绝伦，绘梨衣曼妙的身姿也格外美丽。

舞池里中央的零，淡淡忘了夏木一眼，跳法忽然改变。

她本来就来自那里，自然知道这首歌的配舞该是什么样，但这也令她不太高兴。

原本这次下场她是女王，但在这首歌下，她只能做陪衬。

有了她的示范，加上混血种天然的学习能力，很快其他人就学着跳了起来，似是而非，却也不难看。

而路明非则是零手中的提线木偶。

这么多年，从零号被“莱茵”击中，又被路麟城封印，之后再有路明非诞生，零看着路明非长大，不知道有没有养成的感觉…

夏木在音调渐渐往云端往外太空往银河系一路狂飙的过程里，居然还有心思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要不是成为了混血种，血脉力量越来越强，身体也在龙炎什么的喷洒中不断提升，他也无法驾驭这海豚音。

真正的海豚音，让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的超高音调，频率一路往1245hz狂飙。

“啊——”

最高音那段，零完成了她既定的3600度旋转，一直到曲终收尾。

“再高一点，是不是人类就听不见这个声音了？”有人摸摸酥酥麻麻的后脑勺。

没人回答他，因为都被高音电麻了。

“oh，爸爸妈妈，快看上帝！”芬格尔喃喃。

舞台上，零还没起身，此刻该路明非还礼。

“爱卿免礼平身…”路明非在紧张中说出了这句他自己听了都崩溃的烂话。

“我怎么是这么样一个人啊？”他心里说着，四下张望，才发现其他人都没有听见这句话，他们都在用力鼓掌，掌声掩盖了他那句烂话，目光也都聚焦在夏木完美的侧脸上。

“这一届的新生真有意思。”诺诺听见恺撒低声说。

他端着一杯加冰的白兰地，看着夏木将绘梨衣抱下钢琴，然后微微鞠躬，优雅退场。

“现在请学生会主席恺撒为我们致辞。”一名部长在二楼平台上敲了敲麦克风。

恺撒把酒杯递给侍者，沿着旋梯登上二楼，站在麦克风前，扫视下面的所有人，像是皇帝检阅军队。

“我第一天来到这个学院的时候非常失望，”恺撒顿了顿，“因为这里的人太多了！”

“真正的精英，永远不会是大多数！”

开场真是冷得叫人直起鸡皮疙瘩，夏木摩挲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接下来恺撒淡淡地笑了，“感谢诸位的到来，很高兴见到最精英的一群人在这里聚集，我们加图索家的客人，”恺撒竖起一根手指，“也只能是精英！”

静了片刻，有人大力鼓起掌来，跟着所有人都鼓掌，每个人眼里都闪着激动的光。

恺撒示意大家安静：“我一直以来的观点，卡塞尔学院是一个奇迹，承担了巨大的使命，那么就应该由最优秀的一群人发出最简洁、最有力的声音。”

“谁该发出这样的声音呢？”他冷冷地俯视。

“恺撒！”学生会里恺撒的小弟突兀地喊了一声。

“不，不是我，而是…我们！”恺撒提高了声量，“是最优秀的，我们！”

加倍的掌声几乎震破夏木的耳膜。

他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