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咬牙切齿，“蝼蚁平民。”

“只不过是没有杀你，居然还敢介入我们的战斗。”

下一刻，他脚底下的青石砖缝隙里突然生长出来了许多的植物，这些植物飞速生长，接着缠绕在他的脚掌上，把他限制住了。

“又来一个，一个个个都是来我这里找死吗？”

“愚不可及。”

“疯狂，愚昧！”

老人正要动作，进行下一步的攻击，突然之间，他眼前出现一个身影。

是苦痛女王在女孩时期的模样。

苦痛女孩的双腿已经废了，所以她在地上爬动，只是即便是如此虚弱的她，依然让老人陷入无比深沉的恐惧之中。

他全身都在颤抖。

他其实一个小偷，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因为比谁都心虚，所以他比谁都容易嫉妒别人，他在沈森光等人面前耀武耀威，但实际上他只不过是一个二代。

他没有多少交手的经验。

他的战斗经验很稀薄，他的见识非常短浅，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图书馆了。

他一直在用高位恶魔的力量，碾压他的敌人。

但是，他看到苦痛女王的那一瞬间，他的自知之明摧毁了他的胡言乱语。

他其实一直在害怕他口口声声瞧不起的平民。

“苦痛女王！”

老人有一瞬间疑惑于，这个人类形态的苦痛女王周围为什么有黑红色的雾气漩涡，而且并没有那么摄人心魄的可怕压力。

但是，老人只是疑惑了一瞬间。

很快，他把一些都归于是恶魔的阴谋。

他与苦痛女王战斗过，正因为如此，那段可怕的记忆，让他永世难忘。

当时，永不停止地恐怖攻击似潮水般涌过来，他用尽一切拼命抵挡，在几乎绝望到要放弃抵抗，接受死亡的命运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攻击他的攻击停止了。

接着，苦痛女王离开了地下室，而他也被困在一楼图书馆的地下室无法出去。

这段记忆，深深烙在他的内心，所以当他看到萨拉的身影之后。

他的大脑根本没有时间去判断真假，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做出来了选择。

他声嘶力竭地举起左手，恶魔心脏向四周发射着一道道的邪恶力量。“萨拉，我已经不怕你了。”

“来吧。”

“我们决战。”

“在这里，我要把你可笑的预言一起击碎。”

下一刻，他的左手腕竟然与他的左手臂分离，他的心脏被沈森光抓住了。

老人愕然地看向，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沈森光，同时老人眼角余光之中的人类形态的苦痛女王萨拉的身影居然在……自动散开。

“这……”

沈森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混沌魔法。”

“用混沌魔法模仿萨拉，真是颇耗法力，而且即使不惜一切代价，也无法模拟出她的位格。”

“自然，正常人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幻象。”

“然而，老哥你啊，你貌似因为过去和她战斗过的原因，根本没有去判断真假。”

沈森光否认自己的上一句话，“不，准确地说是，你根本没有时间去判断真假的，就必须立刻防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