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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妖都审问一遍之后，余数也算对原火的事情大概有了了解。

四脚蛇说的信息都是对的，但是他们这些妖，包括周宏之内，对于原火的高层都了解不多。

周宏知道一点，但也说不清楚，从加入原火之后，他也只见过“天尊”两次，而且都是见到背影，没有正脸。

审过之后，余数换一身衣服，准备连夜将周宏他们送到江城北昆派的总部。

不过快要出发的时候，盘成一团被束妖网困住的烟枪忽然开口道，“大哥，你应该不是人类吧，你说什么你是人类应该只是骗古多他们的吧？”

余数看了眼烟枪：“这话怎么说？”

“你这院子里面，有一股妖的气味，是一只老鼠，而且这只老鼠应该没有离开太久，说不定我们来之前，它还在。虽然这个院子里面有一种抑制气息的东西，但是我寻找气息的方式比较特殊，依旧被我闻到了。所以我断定，你应该不是什么人类。”

“可是我能使用灵力，这又怎么说呢？”

烟枪笑道：“古多他们见识少，所以能被你使用灵力这事给唬住，但是在我们原火，就传有种秘法，能让化形期大妖的妖力散尽，然后从头开始修炼灵力。据说这种秘法对体质要求很高，过程非常痛苦，而且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只要用了，妖力就没有了。”

余数的双眼眯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世间竟然会有这种秘法。

“这样一来，用了这个秘法，不就成为了人么？”

“确实，可以说是变成了人，但是这也太亏了，想要进入化形期，即便惊才绝艳，也需要一百多年，慢一点的要好几百年。这么长时间的修炼，转头变成了人，即便能够修炼，也活不了太长时间。”

余数看了眼烟枪：“既然如此，那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这样的？难道我嫌活的太长？再说了，我又不知道原火的秘法。”

烟枪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但你肯定不是人。今天在土包你用绳子将我束缚住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草丛里面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后来没有出现，不，不能说没有出现，他中途应该是上了车，虽然你们用了法术隔绝了声音，但是他上来之后车子是下沉了的。”

“他们肯定不是人类吧，如果是人类的话，那今天动手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出现？我猜他们肯定是妖，所以不能动手，不然你就骗不了古多他们了。”

“我为什么要骗古多他们？”

黑蛇摇头笑道：“你不是想骗古多他们，应该是在骗捉妖联盟。我不知道你靠了什么方法，让自己身上的妖力消失，彻底成为了一个人，然后潜伏在捉妖联盟里面。至于你想要从捉妖联盟里面获得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妖就够了。既然你也是妖，而且潜伏在捉妖联盟，为什么不跟我们原火合作呢？”

“合作？”余数看了眼烟枪。

烟枪点头道：“嗯，合作，我们原火虽然势力大不如前，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懂的。只要你答应跟我们合作，我们可以提供无限的资源，你应该知道灵石吧，我们原火是有不少灵石的。”

“灵石？”

“没错，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是我们灵火确实掌握了一条灵石矿脉，每年都能从中获取大量灵石。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原火的妖要比他们整体的水平高一个档次？而且我们原火有很多秘籍，不仅仅有妖术，还有很多人类功法的，我想你现在应该非常需要人类功法吧。”

余数笑眯眯的看着烟枪，“看你的样子，似乎很笃定我会跟你们合作？”

“当然，只要你足够聪明，你就会明白跟我们合作的好处。另外，你现在捉我们，不就是需要一些在联盟的筹码么？没关系，只要你放了我们，回去之后，我们再送一些其他妖兽给你，保证不会让你亏本，不，不是亏本，应该是让你大赚特赚。我们原火有很多外委成员，如果你跟我们合作，每个月我们都可以给你提供一批猎物。”

余数摸着下巴，沉吟起来，“听起来似乎还挺有诱惑力。”

烟枪笑了笑，“还有更有诱惑力的，我们天尊认识好几个妖王。妖王不知道你了不了解，那可是已经渡过雷劫，飞升天都的存在。这些妖王跟我们原火关系紧密，时常会带一些天都才有的法宝下来，如果你跟我们合作，自然也有机会获得这些东西。”

听到烟枪知道天都，余数其实一点儿都不意外。

天都的存在并不特别隐秘，连何文刚这种捉妖师都有耳闻，更别说烟枪这种原火组织成员了。

至于他说原火跟几个妖王关系紧密，余数根本不相信。

想要成为妖王，除了实力之外，心境要求非常高，要是跟原火纠缠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妖王。再说了，要真有妖王跟原火纠缠在一起，重楼他们肯定也会知道。

“跟你们合作紧密的那几个妖王，你都知道名字么？”

烟枪煞有介事地说道：“妖王的名字岂能是我这种小喽啰能知道的？不过你千万放心，我说的都是真的。”

余数撇了撇嘴，随后又问，“你刚才说你们原火有能让妖变成人的秘法，那你们原火里面有妖这样干过么？”

“有。”

“有几个？”

烟枪摇头：“这我真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是有，而且应该也潜伏在联盟里面，所以我们经常能得到联盟的消息。”

余数没想到还真有，而且还在捉妖联盟卧底，这不就是无间道么？

随后余数又问了烟枪几句话，等到再问不出什么新内容的时候，余数叹了口气，“唉，我本来想着将你们活着押送到总部的，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

听到余数的话，烟枪露出惊恐的表情，想要往后退，却一点没办法动。

“你难道——不，不可能，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们合作，我说的方案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你只要放了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给你送五个，不，十个化骨中期的妖怎么样，再不行，我再加二十个化骨初期。每个月，每个月我都给你送十个化骨期的妖，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食言。”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其他妖本来还以为这次有希望活着，没想到事情急转而下，余数要当场格杀他们，也跟着眼前一起求饶。

“放了我们吧，我一定做牛做马。”

“真的，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求求你了。”

余数根本没听他们的求饶，手腕一抖，就将耀明攥在手里，然后一枪就戳中烟枪的七寸。

原本正在求饶的烟枪瞬间没了声息，余数又在烟枪的头部补了一枪，才算作罢。

随后他又提枪走向其他妖兽，他每出一枪，就有一只妖兽殒命。

杀到周宏的时候，余数以为自己会因为对方是人形而感到难受，但是意外的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跟杀烟枪他们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