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严重，需要立刻缝合才行，忍着点疼。”

02剔出一根地狱大蛇的骨骼，毫不犹豫地撕开自己大腿的衣物，露出和大雪相比也毫不逊色的白皙皮肤，将碎布上的绳线取出，没等吴凡反应过来，下手极其老练地将他手臂上狰狞的伤口缝合。

紧接着又给他涂抹了一些北极熊的脂肪，这是爱斯基摩人的技术，据说能帮助伤口愈合，并且避免因为低温而开裂。

“谢谢。”

05细若蚊吟般地说了声，紧接着夜晚开始卷起恐怖的风暴，豆大的冰雹能在几秒钟将人冻成坚硬的冰块，三人无奈只能钻入地狱大蛇的腹中，将它的肉体当做一道屏障。

可蛇腹中的空间难免有些狭小。

三人几乎是彼此紧贴在一起，渐渐的，蛇腹内的温度上升，令吴凡感觉呼吸有些炙热，加上手臂上钻心的疼痛，他怎么也没有办法进入睡眠。

前后都是充满弹性的身体，无论是往前靠或者是往后靠都会发生令人尴尬的接触，只能在心里不断默念色即是空。

“13号，你叫什么名字？”

“black里面不是不需要名字吗？”

“当然需要名字，别听09的胡话，不然墓碑上该写什么？”突然02调皮地凑了上来，丰满的身体顿时压在吴凡身上，甚至能听见她鼻腔中吐息的声音，“还是你不想告诉我？”

吴凡有些尴尬地想要往后缩，结果身后的05也来了兴致，从后面又把他挤了回去，两个人这下彻底把他压在中间，没有任何撤退可言。

“我叫吴凡，你们呢？”

他努力地收腹，避免尴尬部位的碰撞。

“我叫安杰利卡。”02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异于常人的淡蓝色头发散发着一股动人的芳香，那张始终保持温柔的面庞充满女人味，如同母亲般让人想投入她的怀抱。

“还有我！我是红豆。”05不甘示弱地抢答，乐观外向的性格像是只可爱的小麻雀。

“那我们三个就知道彼此的性命了！那可要约好，当我们中任何人出现意外，剩下的人必须要负责为他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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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杰利卡天真地笑着，这种约定听起来多少有些悲凉，但对于他们来说却能忘记死亡的恐惧，至少，在自己死后还能回到同伴身边。

一夜无话。

第二天风暴暂时停止，三人从蛇腹中钻出，熟练地将蛇皮和熊皮全部处理好，随后吴凡尝试着将多余的蛇皮当做绳索，将北极熊的腿骨和蛇的脊椎捆绑在一起，做成一个简易的雪橇，这样就能携带大量的食物。

根据安杰利卡的估算，目前距离神子的第一道防线大约有三天的路程，三人旋即动身。

这片荒无人烟的土地上只有他们三人前进的痕迹。

空中，一只洁白的燕鸥时刻尾随着三人，没有发出一丝鸣叫声，赤红的眼瞳一只注视地面的一举一动。

“停下！”

吴凡始终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自己现在无法发动安杜马里的能力，但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经历让他的直觉异于常人。

现在自己正在敌占区，为什么一路上除了遭遇野生动物以外，连一个敌人的影子都没发现？

一切太过顺利，顺利到令人根本不敢相信。

突然，一道夺目的红光划破天地，如同上帝之鞭击向远处的地面，刹那间剧烈的轰鸣声骤起，剧烈的震动一直蔓延到吴凡脚下，大片的冰面瞬间开裂，冰冷的海水卷起数十米的浪花。

紧接着又是数道红光轰鸣而去。

“第二道防线遭遇遭遇敌方袭击！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