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赌场,人们围聚在赌桌前高声呼喊着什么。
他们自觉躲避开门口前一滩向外延伸的新鲜血迹。但在一名赌场打手提着水桶和拖把过来擦拭掉血迹后,人们又开始经过那里。
一个陌生的面孔走进赌场。最近的生面孔有许多,门边打手只是在他的脸上短暂停留,确认不是巡查队那些家伙后就置之不理。
和其他赌徒一样,这个气质阴沉的身影兑换了筹码,不过只有几先令,转身走到一处赌桌前,将1先令筹码丢上赌桌押了大。
无论是身影还是筹码都无法吸引别人注意,就像赌桌边的大部分人。
很快,骰盒掀开,三枚骰子的数值是小。
身影失去了1先令。
此时此刻,赌场角落的阴影里。光头壮汉的声音在忽明忽暗的烟斗旁响起,又被周围的嘈杂声冲散。
“最近这样的愣头青变多了……会让里区的居民怀疑赌场的信誉……”
光头壮汉在与烟斗的主人交谈,只是烟斗的主人声音不足以冲破喧嚣的囚笼。
但某个时刻,赌场里突然短暂地维持一瞬间寂静,烟斗的主人的话语随之变得清晰。
“穷人们还是回来的。他们害怕的不是死亡,是贫穷。”
话音落下的同时,远处的赌桌前爆发一阵似曾相识的惊呼。
“去看看怎么——”
喧嚣卷土重来,交谈声再次被淹没。
光头壮汉走出阴影,没有靠近,就已经有手下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又是一个外地人猜中了通杀。
那名手下说着,幸灾乐祸地望向蹲在门旁的打手——他又要拖一次地板了。
不过也许这个倒霉的幸运儿没刚才的那么蠢……大概。
喧嚣的中心——那名从赌桌上大赚特赚上千先令的家伙意外地镇定。如果不是他的穿着只是普通的麻布衣服,皮肤也不是病态的苍白,人们还以为他是哪个贵族或是富翁跑来玩耍。
惊呼过后,人们自觉让开道路,一双双木然的眼神注视着男人去兑换了筹码。
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即将发生的事。
但大部分人什么都不会说。
因为他拿走的是里区的钱,是大家的钱。
就像约定好了,男人走向门口时,被光头壮汉带着手下挡住。
“有客人说看到你偷了筹码,我们要确认一下。”光头壮汉懒洋洋回答。
一切仿若十几分钟前的翻版。
“哪个客人?”男人不解地问。
光头壮汉神情玩味:“我想我们不会给你记住那个人的机会。总之让我们搜一下你的衣服就什么都清楚了。”
“当然可以。”男人点了点头。
“克莱恩大叔,你的午饭!”
这时,靠近门口的后排人群,一名胡茬唏嘘的中年男人被突然响起的孩子叫喊吓了一跳,没好气地接过用布包起的餐盒。
小男孩腼腆仰头盯着中年男人,直到他不得不挥手驱赶:“今天没有小费给你,两个该死的外地佬几乎偷走了我们所有的钱!”
“好吧,祝你有个幸运的今天。”小男孩瘪起嘴,忽然听到人墙里面传来一道凶狠的声音:“或许是吞下去了。”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