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好的只是陪睡一星期哦。”雪子忽然说。
“嗯,我知道的。”羽弦稚生在她怀里点头。
虽然这个时候说起这个有些煞风景,气氛也被破坏了,但羽弦稚生并不心急,雪子不是那样随便的女人,某些她固执的事情只能一点一滴地去改变。
“你要是害怕一个人睡的话,明天去报名时顺便给你买些玩偶摆在床上吧。”
“不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羽弦稚生说。
“雪子。”
“嗯?”
“你真的只为我而活么?”
“真的呀,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对你发誓。”
“我也是,雪子,我也只为你而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如果你离开了我,我会放弃我自己。”羽弦稚生低声说。
“别说这种话呀。”雪子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她继续说着,但发现没了回应。
她低头见到怀里的羽弦稚生睡着了,他睡觉的样子很可爱,微微皱着眉头,嘴巴微微抿着,看样子有点累。
但他脸庞上的疲惫渐渐地在她的怀里融化了,他在月色下好看安静的侧脸,看起来是那样的乖巧可爱。
雪子侧着身子,觉得心脏被压得有点不舒服,她轻轻地笑了笑,闭上眼睛,缓缓把自己的梦埋进他泛着香气的发梢。
......
凌晨尚未破晓。
羽弦稚生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打个哈欠,身旁暖暖的,雪子还在安睡着,花朵般的面容沉静地呼吸着,胸膛起起伏伏,微微颤动。
这一夜睡得很舒服,羽弦稚生很满足。
又想到只能是陪睡一个星期,这就用掉了一天,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
他走下床去,拿起藏在教科书下的《了不起的盖茨比》稿件,塞进书包里。
文委会已经开始接受了初稿的审核,今天趁着上街就可以寄出去。
接着洗漱穿衣,走到厨房淘米煮粥。
雪子的心思很细腻,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长高了点,但被她一眼看出这细微差距,羽弦稚生的身高原本只比锅灶高一点,如今低头看去只觉得像是巨人般的视线,虽然有点夸张,但自己确实能不用踩凳子就可以做饭了。
他希望自己可以快点长大,无论是身体还是在社会上的地位,这样自己就可以替她解决一切困难,他希望雪子能够因为自己而感到自豪。
粥在火上细煮慢熬。
羽弦稚生坐在长桌旁,一边等待着雪子起床,一边打着瞌睡。
没过多久,雪子也打着哈欠走了下来,依靠在楼梯上,见到乖巧的羽弦稚生,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
两人相视一笑。
吃过早餐就出发了,雪子今天拿出了她另外一件昂贵的雪白垂纺连衣裙,这个时候穿连衣裙已经不算太冷了,羽弦稚生明白她的意思。
花滑训练场在东京中央区,那里是东京顶级的富人区,她不想丢面子,曾经的大小姐脾性一时半会还是难以放下的。
“上午去花滑训练场报名,然后带你去吃一家刺身店,那家可是声名在外哦。”雪子扭动发动机,这样陪伴她多年的日产240sx发出轰鸣。
“太奢侈了吧。”羽弦稚生望着车窗外凝固的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