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
由杜鹃和卜小雨,熬了一大锅羊肉汤。
罗旋又从土匪窟那个水池里面,随手扯出来一条大鲤鱼。
原本这个水池面养大鲤鱼,是土匪们一则图个吉利。
二来呢,是防止有人下毒。
现在,自己又不用担心有人会来污染水源;这些鲤鱼个头太大,已经失去了继续养它们的意义。
想想这么一条3,4斤大的鲤鱼,水池里面那几只百年老鳖,肯定也吃不上它。
既然老鳖吃不了这种大鲤鱼,那就由人来把它吃掉算了!
然后再从山底下,捞点小鱼小虾丢进水池,也好给那些老鳖补充一点食物。
罗旋把大鲤鱼,交给动手能力极强的杜鹃,让她给大家伙儿做一条烤鱼。
现在的杜鹃情网深陷,
得给她不停的找点事儿做,要不然的话,杜鹃一闲下来了,就会东想西想、患得患失的。
那样一来,
搞得杜鹃她自己心情郁闷,罗旋看着也替她难受。
看着杜鹃心事重重的样子,罗旋也是爱莫能助。
感情这种事情,只能由她们自己去解决。
杜鹃要追求三世,可人家三世的心思,偏偏又在拓海丽身上...
这倒不是说,杜鹃比不上拓海丽。
她们二人之间,好比山里野生野长的杜鹃花,和城里花盆中养大的水仙。
一个生命力顽强、另一个有迷人的花香。
各有擅长。
杜鹃健康阳光,为人落落大方、心胸开阔。
不管是她的孝心,还是能力都很好。谁要是娶了她的话,家中妥妥的多出了一个壮劳力、一个好帮手。
只可惜,
三世这个人,他并不像生产队里、那些普通的社员那么世俗。他对于婚姻,更加侧重于精神层面上的。
而并不完全只限于物质上。
所以,
同样是学医出身的拓海丽,她不但更容易和三世有共同语言。
而且拓海丽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一点点小资味道。
就这一个亮点,就直接把三世给迷住了...
作为杜鹃的死党。
卜小雨看见她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腌鱼、烤鱼。
不禁满是忧虑的劝解杜鹃:“杜鹃姐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依我说呀,趁着护林员、巡逻员宿舍还没彻底弄好,这个时候大家还凑合着在一起的机会...一把咔嚓了他!”
卜小雨的话,没引起杜鹃多大的反应。
不过,
倒是把站在一旁的罗旋,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啥咔嚓了?我警告你可别乱来啊。”
“噗嗤——”
卜小雨捂嘴笑道:“罗旋,你想岔了。我说的是,杜鹃姐这两天,应该趁着机会,把那个三世给扑倒了,强行给他下货!
他一个临时工、还是个外来人。到时候,他还敢反悔不成?”
杜鹃一边烤鱼,
一边摇头:“强扭的瓜不甜。”
见闺蜜不听劝,卜小雨气的直跺脚,“你怎么知道就不甜了?哪怕它不甜,至少也解渴呀!”
卜小雨噘嘴偷笑道:“就像大前天晚上。我把猴子...哎呀,羞死人了,不说了不说了...”
说着,
羞得满脸通红的卜小雨,捂着脸就往石窟里跑,“杜鹃姐!强扭的瓜,其实...挺好吃的....”
“小雨!”
杜鹃被刺激的,一把丢下手中的松枝,“嗖”地站起身来!
指着小雨的背影直跳脚,“人家卢苗妹妹在这里!咱们山里面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能不能,不要在人家卢苗妹妹面前提?都羞死个人了!”
“没事没事。”
依偎在罗旋身旁、一直在那里抿着嘴偷笑的卢苗。
此时也掩嘴咯咯笑道,“我倒是觉得你们敢爱敢恨、敢做敢当,蛮有意思、活的很真实呢!
我羡慕都还羡慕不来嘞,又怎么会笑话杜鹃姐呢?”
刚才卜小雨说三世,说他只是自然保护区里的一个临时工。
众所周知:既然是外聘的临时工,那在单位里面的地位,自然就会低很多。
所以卜小雨,才会有那个勇气说出‘哪怕将三世直接拿下!他也不敢龇牙…’这种话来。
卜小雨说的没错:三世还真是保护区里的临时工。
由于三世出身不行。
所以,现在虽然说自然保护区里面的护林员、和巡逻员的聘用大权。
表面上归公社主任廖先明负责,实际上,则是暗中掌握在罗旋的手中的。
可即便是自己手头上,有这么大的权力。
那也是无法把三世,给堂堂正正,转为正式的保护区巡逻员的。
没办法,
三世的个人资料上,有了那么一丢丢污渍。
就凭这一点墨水渍,任谁也帮不了他了。
所以,
如今的三世只是自然保护区里,一个临时的聘用人员。
虽然说他拿到手的工资和,各种票据,其实和正式工是一样的。
但在自然保护区,上报给县里的人员名单当中。
真正领取三世手头上那份报酬的人,上面所填写的名字,却并不是三世的名字。
罗旋这种操作手法,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不必去研究。
单纯一点,活的会更加的快乐一些...
刚才卜小雨一通胡闹,到底有没有把杜鹃给劝服?
这个谁也不知道。
只不过经过卜小雨,那么一番折腾之后,杜鹃的心情,看上去已经明显就好了很多!
在饭桌之上。
一顿丰盛无比的晚餐,层层叠叠摆在宽大的石台之上:清炒野山菌、猪肉野木耳,山韭菜炒鸡蛋、凉拌折耳根。
一盆热气腾腾、鲜美无比的“威远羊肉汤”,再配上一条椒香嫩滑的烤鱼...
这一顿丰盛的乡村野宴,直把向来吃饭很是斯文的卢苗,也给吃的酣畅淋漓。
“来来来,卢苗妹妹,吃这个野山菌。”
“来来来,卢苗妹妹,这个烤鲤鱼,它的腹部最是柔软、还没有刺。
最是适合,你这种城里来的贵客吃...”
“卢苗妹妹,你恐怕是不知道呢!以前你家罗旋哥,他第一次来我们山里面。那时候的他,可真是很穷呢!”
“呃儿...”
卢苗捂嘴,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吃得太饱。在你们面前有点失仪了...”
说着,卢苗从包里掏出一张洁白的小手绢擦。
一边擦嘴,一边给大家伙儿解释:“我从小到大,吃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