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小姐来了。”孙钱恭敬道。
孙玉岩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狠戾,随后闲聊般的看向孙钱:“你说她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孙钱是孙玉岩从孙府带来的,从小就在他的身边服侍,自然了解他的所有事情,“只怕是为了二小姐跟小少爷。”
孙玉岩面色不快并带了几分疑惑,“这个丫头怎么突然对他们两个上心了?听说这两天他们在那里住的可舒服了。”
“小姐确实有些奇怪。”
何止是有些奇怪,就凭前两天她在自己院子里说的那些话,就可以看出她倒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让她进来吧,我倒要看看她想跟我说些什么。”他似乎有些忽视了这个大女儿,以为傻了五年的她不值得关注,那天后他却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太大意的。
“是。”
孙钱走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韩墨卿三人走了进来。
“父亲。”韩墨卿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唤了一声后便开门见山:“我打算让子歌跟子莹搬到我院子里去,以后由我来照顾他们两个。”
孙玉岩想到了韩墨卿是为了那两个孩子而来,却没有想到她竟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你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照顾好他们呢,再说了,我是他们的爹,自然要照顾他们。”
“父亲每日都有很多政务需要处理,哪里有那么多精力照顾他们。要是再碰到了恶奴,弟弟跟妹妹只怕连命都没了。我虽然要上书院,但平时其实闲得狠,照顾他们两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韩墨卿说,“我也已经让人将我屋子旁边的屋子整理了出来,让他们两住着挺好,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也不会孤单。”
孙玉岩不知道韩墨卿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不管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他都不可能会答应她这样要求,“我平日里虽然忙,但两个孩子还是照顾的来的。这次他们受伤的确我的疏忽,但是这样的事情不会再生第二次了,以后我会滕出多一点时间来关心他们的。”
孙玉岩的话只会让韩墨卿觉得恶心,这般表里不一也让她没了耐心,“他们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父亲又何必说的这么好听呢。让他们住到我那里也不过是想保他们一条性命。”
孙玉岩脸色阴沉,怒视韩墨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墨卿轻笑一声,“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你会不知道?这次他们是重伤,下一次父亲若是再喝醉了,他们估计就不是重伤了吧。”
“你!”孙玉岩拍桌而起,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甚至知道他是喝醉的情况下动的手,“韩墨卿,你可知道在对我说什么?”
韩墨卿这次来本就没打算再装下去,他们之间不可能永远和平相处,也和平相处不了,不如早点撕开来,有招的出招,她要让他清楚的明白,是她!要让他生不如死!
“难道我说错了?”韩墨卿一步一步的向孙玉岩走进:“父亲,装了这么多年的正仁君子,你受累了。”
这话一出,孙玉岩的脸色大变,双眼瞪视着眼前的人,“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韩墨卿眼里尽显戾气,“十年前的那一晚,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的那双手是怎么掐住娘亲的脖子,是怎么用力将她勒死!我当时眼睛眨都没眨的看的清清楚楚!”
孙玉岩被韩墨卿的戾气吓的连连后退,直直的撞上身后的椅子,面如土灰,“你,你真的……”
“老爷。”一边的孙钱见状忙准备上前,只刚走两步,雪阡跟冰夕两人已经上前一步站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
雪阡带笑:“孙叔,这是小姐跟大爷两父女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孙钱一脸怒容,“你们让开!”伸手将想两人推开,却现自己的身子竟动也动不了,头一低,两人只是各用一只脚抵着他的。
“孙叔,主子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是没有资格插手的。”冰夕说。
孙钱心里明白了,小姐这是有备而来。他就是想管,也管不。
身后生的事情,不在韩墨卿的考虑范围,她全身尽显冷戾的看着孙玉岩,“你没想到吧,那一晚我在那间房间里。从那一天,我便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要让你比娘更痛百倍千倍。你能杀了娘,自然也会想要杀了我,除掉对爷爷最重要的我们就等于除掉了爷爷,所以,那一夜后我傻了。”
孙玉岩被一切听到的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她,她的意思是,她是装傻的?!
“怎么,吓着了?”韩墨卿突然大笑了起来,“这就吓着了,五年前,十岁的我才叫被吓着呢。原以为仁慈善良的爹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觉得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