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件事确实不是什么让人一时无法接受的事了,她问道,“那你想开什么铺子?”
木随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呢,准备趁着这两天有空在城里转一转,看看行情,然后再决定开什么店铺。只是我们的银子都用来买房子了,真要开店铺怕是还要你先替我想办法借点钱呢。”
听到木随这么说,木青黎立即道,“可以可以,等到你决定要做什么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我一定帮你借到需要的。”
木随点头,“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恩。”木青黎还没从刚才的事情回过神来,她说道,“我们再来说说你刚才想找女朋友的事吧。”
“女朋友?”木倾洛有些不解的看向木青黎,“娘,什么是女朋友呀?”
“就是你爹想找人成亲,在成亲前找的那个人就叫女朋友。”木青黎急急的解释完立即看向木随,“你为什么突然想成亲呀?你……”
“想就想了,哪有什么为什么的。你也别追着问这个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一起出城去看房子去。”木随说,“要是有哪里做的不行,还有机会让他们改改。”
再次被转移了话题的木青黎有些无奈,但是木随这么不想说,她也不想再勉强了。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倒也是真的希望木随能遇到个喜欢的人,成亲生子。
木青黎这样想着想了身,“你陪洛洛读会书,我去找天儿聊聊。”
木随点头。
木青黎看向木倾洛:“娘去去就回来。”
“恩,好的。”木倾洛也点头。
木青黎出了院子找了个侍卫问后得知夜思天在后院的书房里画画,道了谢后便向那边走去。
木青黎拐弯走进后院,看到走在前面的韩子歌。
五年前木青黎也在夜洛寒的带领下给韩子歌敬过酒,她微加快步子向前,准备追上去打个招呼。只刚走两步,便看到走在前面的韩子歌突然咳嗽了起来,而且咳的很厉害,像是要将心也跟着一起咳出来般。
木青黎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着韩子歌。
只见他边咳边从腰间拿出一方丝帕捂着口鼻,又咳了几声后才慢慢的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执着手帕,缓着气。
待慢慢恢复后,他看了眼手帕,然后紧紧握起又重新放回腰间。
木青黎双眼盯着那条被塞回腰间的手帕,是她看错了吗?为什么她好像在那块手帕上看到了红色,像是……血。
木青黎立即提步追向韩子歌,“小舅舅。”
五年前随着夜洛寒叫着小舅舅的木青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改口叫什么,倒不如还跟五年前一样叫,韩子歌应该也不会在意。
木青黎看到韩子歌听到自己的声音后身子一僵,随后抬手擦抹了下自己的嘴角后才转身回头,“是木木呀。”
木青黎见韩子歌的脸色略显苍白,双唇也没什么血色,心里的猜疑更甚。
不过她面上不显半分的走上前,“小舅舅,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韩子歌虽一直在韩府里住着,但三个孩子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他等着木青黎走上来道,“一直让洛寒念念不忘的人,我当然不会忘记。”
木青黎听了脸色微红,韩子歌见状淡笑着转移话题,“你也是来找天儿的?”
木青黎点头,“恩,想跟她谈些事情。小舅舅也有事找天儿吗?那要不我先回去,过会再来找天儿。”
“不用。”韩子歌对木青黎摆了下手,回答说,“我就来看看这孩子没什么要紧的事,一起去吧。”
木青黎闻言拒绝随韩子歌并肩一同向书房走去。
木青黎侧头向韩子歌的腰间看去并没有看到他刚才用来擦嘴角的手帕,也不知道刚才那血色是不是她看错了。木青黎正想着听到韩子歌的声音传来,“木木。”
木青黎立即移开落在韩子歌腰带上的视线,抬眼看向他,“恩,小舅舅。”
韩子歌笑了下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随便跟你聊聊。”
木青黎回了抹淡笑。
韩子歌说,“洛寒那孩子,从小为了我们这个家吃了不少的苦头。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我们心里也都明白。他这个人呀,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总是自己抗着,藏着,报喜不报忧。他不说,我们也不问,只希望他能为自己多想些,能过的开心些。五年前,他带着你来见我的时候,看到他那么开心,我就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你。”
“洛寒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我很开心。”
木青黎脸上露出一抹愧疚,“可是我……”
“我看得出来你也是个好孩子,我相信洛寒的眼光。不管先前发生了什么,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的过吧。”韩子歌嘴角微上扬,脸上尽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之情,“能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也放心了。”
虽然韩子歌对她的态度很好,但木青黎总觉得他哪里不对,这样的神情跟话语,有种……有种……
“不用想太多也不要有压力。”韩子歌的声音打断了木青黎的思绪,“慢慢来,一切顺其自然就行了。”
木青黎对着韩子歌点了点头,“好。”
韩子歌听了没再说什么,两人无声的并肩来到夜思天画画的书房里。
木青黎跟着韩子歌走进书房,书院里的夜思天正低头认真的作着画,韩子歌看向木青黎对着她无声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木青黎明白的对着他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过去坐下等着夜思天,没有出声打扰。
两人并没有多等,一盏茶的时间后,夜思天放下了手里的画笔,撑着手伸了个懒腰。
刚撑起手便看到了书房里多出来的两个人:“小舅舅,木木!”
夜思天立即放下了手开心的走了过来,“小舅舅,木木,你们怎么来了?什么时候过来的,等很久了吗?”
韩子歌宠溺的看着夜思天,“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们怎么回答?都做娘这么多年了,怎么性子半点没变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