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触犯国子监的监规,无心学业,扰乱学堂,本官叫你们驱逐出去,是你们咎由自取!”
“本官不管你们有何背景,不管你们是何身份,都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今日断不能进门!”
韩克忠大义凌然的话,让这些被革除的监生很不舒服。
一人说道:“韩先生,您虽然是国子监的司业,可终究不过是个六品官职罢了,家父虽然官职高不了先生多少,可同僚却很多,总有人是能说上话的……”
“韩先生,很多事是您做不了主的,不如行个方便如何?我等都不失体面,岂不两全其美……”
面对这样的威胁,韩克忠不为所动,冷哼一声说道:“好啊,既然你有通天彻底的门路,只管去走便是了!”
“你们若是能够让陛下下旨,能获得皇太孙殿下的原谅,本官就没有别的话说!”
这几个学生顿时哑然!
走皇帝和太孙的门路,这是嫌自己的命长啊!
自己能够在国子监读书,肯定是有背景的,可是背景也没有大到能让国子监改规矩的地步!
更大不到让陛下和太孙下令的地步!
另一个学生见状,赶紧把说话的学生推到一边,不让他在火上浇油。
笑呵呵的说道:“韩先生,您是国子监的司业,如此忠于职责实在让学生佩服……”
“学生虽然有心向善,有心求学,不过尚未修习完全,在诸多方面还需要国子监诸位先生的教导,先生若是能够法外开恩,学生感激不尽!”
“日后先生无论在朝廷做事,还是到地方任职,都会有许多的便利……”
面对这样“善意”的相劝,韩克忠却摇了摇头说道:“只要你们有心求学,离开国子监也是一样的,
至于本官以后进入官场会如何,那就不用诸位操心了,时间不早了,诸位请回吧!”
这个韩克忠,简直油盐不进!
又臭又硬!一点情面都不讲!
几个学生满腔怒气,可是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而且他们也根本不可能把韩克忠怎么样,所以只好暂且回去。
至于回到家中,见到父母该如何交代,却都忐忑不安。
在每次的会试当中,国子监的学生考中进士的很多,如果这里的学风混乱,率先腐败,如何用他们治理天下?
韩克忠也正是明白殿下的苦心,所以才会如此严厉,否则就是有负圣恩了!
此时身在徐州城中的暴昭,正在由太医为他换药。
弓箭虽然没有伤及到要害,可是也让他失血过多,整个人脸色苍白,精神也有些萎靡。
暴昭的夫人站在一旁,负责自己的夫君,关切的问道:“杜太医,他的伤怎么样,可有什么恶化?”
太医看了看伤口,既然红肿已经退去,也没有化脓的迹象,原本的肿起也变得平坦了,
便说道:“夫人不必担心,伤情并没有恶化。”
说着又给他换上新药,包扎完毕,又给他仔仔细细的把脉。
说道:“暴大人之前失血过多,所幸没有伤及要害,救治的也比较及时,这才没有大碍……
不过也要仔细调理,多多补充,把身体的亏空给补回来,否则也会容易留下身体虚弱的病根。”
另一位太医说道:“我们开出的药方,一面进行药补,一面进行食补,三两个月下来,是应当能够补回来。”
“多谢太医,有劳了。”暴昭客气的说道。
暴昭的夫人眉头微皱,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不过恪守着自己的本分,当着众人的面并没有开口。
不过那位杜太医却看出她有什么心思,便问到:“夫人觉得有何不妥吗?”
暴夫人赶紧说道:“没有,没有……妇人只是有些顾虑罢了,当不得什么事……”
两位太医也没有多说,又叮嘱几句,便告辞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