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知道凭自己的地位压不住他们,便说道:“本将乃是讲武堂的教官之一,凡入讲武堂者,本将都有权力管制!”
教官,在《周礼.司徒》中记到:「乃立教官司徒,使帅其属而掌邦教,以佐王安扰邦国。教官之属,大司徒卿一人,小司徒中大夫二人。」
到了元明时期,府、州、县学教授、学正、教谕、训导等掌教诲晓谕之职者,通称为“教官”。
而讲武堂里也和府县学堂一样,统称教官。
盛庸的眼睛扫过众人,说道:“本将不管你们是哪位公侯之后,可入了讲武堂就要守讲武堂的规矩!否则严惩不贷!”
“现在听我号令,所有人只许本人进营,所携带的任何东西概莫能入!现在你们来到这里,脱了衣服检查,换上讲武堂的军装登记之后,方可入营!”
军营的门口处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堆着满满一桌子统一的军服。
旁边也支起了一张桌子,督察院御史景清轻轻的研着墨,准备登记姓名,他坐在桌子后面一脸戏谑的笑容,
这帮处尊养优的勋贵之后,这次可真遇上硬茬子了!
果然,一听盛庸的话,他们立即炸开了锅!
“连身上穿的衣裳都要脱了,就在这儿当着众人的面换衣裳?”
“我准备了几身换洗衣服,还有补品这能带进去吧?难道平常吃点补品也不行?”
“想屁吃!你没听他怎么说嘛,这是要把我们扒光了了呀!”
“tnd,这是谁呀这么大胆!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你们认识这个黑脸吗?”
有人气愤的高声说道,“这位将军,我们所带的东西都是家中父母坚持送来的,很多东西都用得着,怎么就不能带进去了?行军打仗还能带上自己的兵器衣甲呢!”
另一个也说道,“是啊将军,我只有体弱多病,需要补品养身体,你要是不让带进去身体出了病症,你敢负责吗?”
“就是!说的在理!而且还要让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换衣裳,这是摆明了想要羞辱我们,我们不服!”
“住口!”
盛庸知道自己必须把这种声音及时的压下去,要不然等他们一起反抗,自己的声势就弱了!
盛庸凝视着他们,面色不善的说道:“你们听着!别说是出了病症,就算是死在军营里面,讲武堂也能够负责!另外,不属于讲武堂的东西,就算是一根线也不能带进去!
至于你们所谓的羞辱,哼!你们以为是羞辱,那就是羞辱吧!”
“我提醒你们一句,讲武堂的祭酒乃是皇太孙殿下,这是东宫讲武堂!你们谁要是不想进来,尽可以现在就走,我们绝不挽留!”
又转身对士卒说道:“报名时间截止到午时,过时没有登记造册,没有进入讲武堂者,一律不准入内!按逃兵处置!自有人与他们计较!”
“是,属下遵命!”
盛庸带着着耿睿、瞿陶转身就朝里面走去,根本就不和他们多说废话,也懒得解释!
东宫讲武堂,就是大杀器!
只要有这个招牌在,就算有人不服气,可他们也不敢放肆!
来的时候他们的老爹大多都交代过,一定要好好听话,好好磨练,要是能入皇太孙殿下的眼睛,那就是天大的恩典!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祖上的功劳再大,爵位再高,如果不被信任同样会被撇在一边!
恩荣也会随之衰减……
可年轻人毕竟非常看重脸面,讲武堂不允许携带任何东西入内,还有门前脱光了衣服换上军装,这让他们感到了非常为难……
可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拂袖而去,还是乖乖的低头……
周围的士卒人人一脸坚毅,目不斜视的盯着他们,就连身上的动作都保持不变。
景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瓜子,笑吟吟的磕着,不紧不慢,一副很是悠闲的样子。
时不时的眼神还会飘向他们,一副看笑话的姿态。
“这……进不进?”
“今天要是进不了讲武堂,回去你爹肯定打断你的腿!要是挨顿打再灰溜溜的过来,那更没脸!”
“少说风凉话!说的跟你爹不打断你的腿似的!就你的那个暴脾气,啧啧啧……”
“咱们到底该怎么办,那个黑脸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