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上我还是向祁褚客气了几句,在他面前,我不能失了礼数。
玉堂春大大咧咧的点了支女士香烟,边抽边道:“你俩能不能别文绉绉的,整得这样严肃呀?两个大老爷们,应该大声说话,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大方方的聊女人。”
这丫头,看起斯文,性子却够野的。
祁褚“哈哈”大笑道:“小玉说得没错,大家都是一路人,不需要太多的繁文缛节。以后少不了要一起合作共事,就以兄弟相称吧?”
我点头说好。
玉堂春叼着烟,双手插在裤兜里,走上前说道:“小哥哥,咱也甭废话了,赶紧找个地儿坐下来说正事呗。最近我可忙了,要不是冲你的面子,我指定不会来。”
这话说的,我有啥面子,想让我入伙跟她一起下墓才是根本原因吧。
我带着祁褚和玉堂春直接去了墨宝斋,将杨希和许德志的情况,以及昨天遇到的幻境都详细的说了说。
玉堂春皱眉道:“我特意问过师父,除非是对方易容了,否则梦堂绝没有你说的那个制幻师。制幻和造梦都属于控制精神层面的术法,其原理和手段有很多相似之处。”
“若按你所说,昨天你所遇到的制幻师,非常不简单。也是对方大意了,认为能吃定你,所以没下死手,要不然……”
要不然我尸体早都凉了。
也正因为摸不清怪异男人的底儿,所以玉堂春才会带祁褚一起过来。
祁褚说道:“当今世上,隐入红尘市井中的阴行高手,大有人在。不过隐世之人,一般不会参与江湖争斗,更不会滥用术法手段而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此人的来历,以及伤人动机,颇为可疑!”
说着,他看了一眼玉堂春,俩人用眼神交流了片刻。
玉堂春说道:“这样吧,咱们先去杨希家,看看许德志的情况。既然制幻师的出现跟许德志身上的阴魂有关,没准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商定之后,祁褚开车带着我和玉堂春到了杨希的家。
早上我给许德志喂过一颗安眠药,这会儿他还在沉睡。
祁褚和玉堂春走到床前,上下打量了一阵许德志,然后异口同声的让我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我把许德志被阴魂附身后的异变告诉了俩人,问他俩万一等会许德志醒后,阴魂控制了他的肉身,那就麻烦大了。
祁褚说道:“没事,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阴魂,能跟他的魂体在梦中苟合。”
我心说那行吧,祁真人说了没事,那就指定是没啥问题了。
许德志被捆在床上已经快两天,身上被勒出了一道道的血印。
“小玉,看看这是什么?”祁褚突然抓起许德志的左手,指着他手背上的一个古怪图案问玉堂春。
图案是个长发飘逸的东洋女人,穿着和服,双腿跪在地上。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仿佛是纹上去的。
玉堂春看向祁褚,十分惊讶的说道:“真是怪事了,他的手上怎么也有阴体符?难道控制他的幕后黑手,跟咱们现在追查的邪道,是同一个人?”
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