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关键的是在下还要穿着这身烂衣服去姑母家卖惨才行,以博取姑母一家的同情和怜悯。
要是穿着公子你送的这些衣服,谁还会相信我家已经败落了?
在下还想着能得到姑母家的支持,将来回去卓城重振我张家呢。”
郑渠一听,顿时大笑起来,指着张顾笑道:“张老弟,你太逗了,这样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说到这里,郑渠的笑容一敛,说道:“张老弟,你穿现在这一身去马家,未必就能得偿所愿。
人心总是难以琢磨的,我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张顾沉吟了一下,朝着郑渠抱了抱拳,说道:“多谢郑公子提点,这一点在下在来的路上也想过了。
若是姑母家不接待在下,那在下再想办法就是。
天无绝人之路,张墨一身的武艺,不怕找不到翻身的机会。
若不是形势所迫,张某就是在卓城也一样能够东山再起。”
“形势所迫?”郑渠好奇的问道:“张老弟在卓城可是遇到极大的难处吗?”
张顾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不说也罢,想起来张某心如刀绞啊。”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朝着郑渠抱拳说道:“多谢郑公子的美食美酒,还有这一身的新衣服鞋子。
张墨这就告辞了,以后若是有缘,咱们自会相见。”
说罢,他朝着郑渠施了一礼,然后转身便走。
老胡和黄金荣见状,忙捧着衣服跟在张顾身后一起出去了。
郑渠原本伸手想把张顾叫住,不过随意一想,还是将手放了下来,然后朝着一个亲随招了一下手。
待那亲随过来,郑渠便说道:“你去送张顾他们去马府,然后在外面候着,看他们会不会被马家赶出来。
若是马家收留了他们,你便回来。”
那亲随应了一声是,然后便急匆匆的追着张顾他们出去了。
郑渠又对另一个中年汉子招了一下手,让他过来,然后问道:“常宇,你觉得这张墨如何?”
那中年汉子常宇说道:“依属下看,此人可用,而且可以大用。
不过他说是因为家道中落而离开卓城,属下觉得他是说了假话。
张墨的姑母二十余年前嫁给了当年马廷尉的儿子,这就说明他的姑母身份非同一般,不然一般人家的女子又有何资格与马家联姻?
因此属下觉得张墨的身份不会简单了,至少也是靖国的官宦子弟,甚至可能是勋贵世家子弟。
而且他家中并不是家道中落那么简单,定然是有大事才会令他沦落到如此地步。
他若只是家道中落,断然不会连几匹马都买不起,以至于要靠着双脚从靖国卓城走到咱们宣国的梁城来。
属下觉得只要查到马都之妻未嫁到马家之时是什么身份,就能知道那张墨是何许人了。”
郑渠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有道理,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从他姑姑那里入手,查清他的身份,三天时间够吗?”
常宇施礼道:“足够了,请主人放心,属下三天内一定摸清张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