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榆林镇,路程就走了一半了。
在镇上的客栈里过上一夜,第二天一天就能赶到寮州城。
榆林镇是个大寨子,建在一个高坡之上。
寨墙都是用青石头建起来的,高有一丈半,寨子有四个门。
整个榆林镇的寨子就像是杜家庄的放大版,只是寨子里没有杜家庄那样的瓮城罢了。
榆林镇有两三百户人家,也算是不小的镇子了。
由于镇子是在官道边上,又距离寮州城刚好是一天的路程,因此就成了往来客商的驻脚地,镇上的客栈也足足有二十几家。
榆林镇到了晚上就会关闭寨门,以防马匪的突袭。
寨子能防马匪,却防不住戎国的军队,因此每到战争一起,镇子上的人就会拖家带口的逃到寮州城去。
不过这七八年里庆国跟戎国也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因此榆林镇这些年都很安稳。
张顾一行人把马匹交给客栈的伙计去喂食草料,然后便进了客栈里面。
住宿饮食的事情不用马冬操心,他的亲卫自然会去安排。
张顾就更不用管了,他的事情由马冬交给他的亲兵处理。
这个客栈是榆林镇上最大的,能住三四十人,还有自己的马厩,很大,养上几十匹马没有问题。
客栈里有雅间,也有上房。
亲兵给马冬和张顾各安排了一间上房。
至于他们这些亲兵,就住在通铺里了,二十个人两间通铺刚好住下。
张顾和碧羽在房间里洗了一把脸,便出来跟马冬找了个雅间坐了,叫了几碟子小菜,要了两罐子酒,便喝了起来。
碧羽也跟张顾坐在一张桌子上,帮着他们二人倒酒斟茶,顺便也吃饭。
按规矩讲,碧羽是个小丫鬟,是没有资格跟主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但是马冬知道自己这个小舅子把这个叫碧羽的小丫鬟当宝贝养着,很是娇惯,因此见碧羽自己坐下来了,也没有说什么。
姐夫和小舅子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聊的,马冬聊的就是他军中的那些琐碎事,张顾聊的就是他在寮州城的见闻,特别是那个古记绣楼他着重聊了一下。
马冬听张顾把古记绣楼说得天花乱坠,心里也是痒痒的,便问道:“去那里消遣要不少银钱吧?”
张顾笑了笑,伸出手掌翻了翻。
“十两银子?”马冬惊呼一声:“我的个天哪,你姐夫我一个月的饷银不过就是十两银子而已。
照你这么说,我这一个月的饷银只能在那个绣楼住上一夜?”
张顾嘿嘿一笑道:“你要是叫一个人陪着你,就是十两,要是叫两个人陪你的话就是二十两。
当然,你也不能一个人去是吧?难道你能把我放在家里不管吗?”
“四十两?”马冬又是一声惊呼。
张顾摇了摇头,说道:“用不了四十两,我不用人陪,我只是进去听听曲子看看歌舞,有二两银子就足够了,我也不在那里过夜。
也就是说,咱们两个去,也就十二两到二十二两银子。
在家里的时候你可是答应过要请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