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擎早料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接，朗声道：“谈不上什么关系，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是吗？”

卫晚不信，“如果只是一面之缘，只是萍水相逢，时隔二十多年，为何您会记到现在？”

“说来惭愧，是因为那天见到了你，我才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霍天擎没有隐瞒。

他确实是因为那天见到卫晚，才想到二十多年前那桩旧事的。

虽然和卫晚接触不多，但他也看得出来，卫晚是清冷直爽的性子，不喜欢拐外抹角，所以他也没必要兜圈子。

只是。

有些事，他可以直接说。

有些，不可以。

卫晚将信将疑，淡淡道：

“如果霍先生您想从我这里了解我的母亲，那恐怕要失望了，我对我的母亲并不了解，她也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除了我或许都不会有人想起她。”

“抱歉，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霍天擎勉强一笑，转头看着窗外，心里有些遗憾。

何奇去查问了一番，但因为柳如烟去世多年，加上又是孤儿，很多事无从查起也无从问起。

所以霍天擎才想起来余笙和卫晚认识这事儿，先跟余笙打听了，之后才来找的卫晚。

没想到，卫晚对柳如烟这个生母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

高档私房菜馆内。

赵珍陪同丈夫张扬参加完饭局，刚推着张扬从包厢里走出来，就看到前面一个包厢里走出来一男一女。

看清那女的长相，赵珍一下子愣在原地。

卫晚？！

她瞪大眼睛认真再看，确定了那就是卫晚。

而跟卫晚并肩前行的中年男人，好像是霍家现在的掌舵人霍天擎。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块？

来不及思考，赵珍下意识拿出手机偷拍了张照片。

相片刚拍完，坐在轮椅上的丈夫张扬回头问她，“干什么呢，怎么不推了？！”

“噢噢，突然肚子疼！”

赵珍拙劣的撒着谎，赶紧将手机放好，推着张扬往前走。

“你就是幺蛾子多！”

张扬一脸嫌弃，赵珍尴尬的笑笑，没有反驳。但想到卫晚刚走，怕跟卫晚碰上，于是，赵珍故作不适。

“老公，我想去下洗手间。”

“烦死了，赶紧去！”

张扬依旧满脸的嫌弃，语气很不耐烦，当初要不是公司出现状况，他才不会娶赵珍这个破鞋。

名声烂！

搞得他经常被人笑！

而赵珍早已习惯张扬的嫌弃，也知道父亲赵林现在不怎么护着她，所以她尽量忽略张扬的厌烦，不跟他起冲突。

进了洗手间后，赵珍拿出手机看刚刚那张相片。

刚好卫晚侧头跟霍天擎说话，拍的比较清楚。

虽然过了五年，但是，卫晚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赵珍下意识看了眼镜子，心里又恨又妒忌！她这些年因为生活不愉快，身体也不好，对比同龄人显老很多。

眼下和卫晚相比，更像是两个年龄段的人！

转念。

赵珍忽然想起了贵妇圈里流通的传闻。

说是莫相君和卫晚这五年来，并没有断过，两人依旧在一起，而且，连孩子都有了！

甚至有人看到过那个孩子！

之前赵珍不太相信，但今天亲眼见到卫晚，她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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