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杜蔚国吃得格外香甜。
他这不是装的,是真吃的很香很过瘾,阿稚的手艺不错,主要是他太怀念这种平平淡淡的味道了。
跟阿稚相处,杜蔚国感觉很舒服,身心都很宁静,浑身的戾气都消散了。
阿稚挑了一块烧成枣红色的,肥瘦相间的放在杜蔚国的碗里,这是他最喜欢的
她的眼中噙满笑意,明知故问:「先生,味道怎么样?吃得还顺口吗?」
「嗯,嗯,好吃。」
杜蔚国吸溜一声,吃果冻似的吞了这块牛肉,这才腾出一只手,对她竖起大拇指,含糊不清的回道:
「阿稚,你的手艺实在太好了,完全可以开一家餐馆了,生意肯定爆好。」
听见夸奖,阿稚的眼神更亮了,红着脸回道:
「先生,我,我的手艺一般,我也不想开餐馆,不过我会努力学做菜,然后只做给您吃。」
最难消受美人恩,丫的,这个时代的渣男和海王可不太好当啊,心里压力太大,负罪感也太强烈了。
不过杜蔚国早已修炼成一个合格的老渣男了,虽然心中感慨,嘴上却是另外一套说辞:
「好,那我一定经常来,只要有空,我就来尝尝你的手艺,阿稚,到时候,你可不能嫌我不干活,吃得又多。」
明知道杜蔚国是在随口胡诌,阿稚却红了眼圈,动情的回道:
「不,不嫌弃,先生,我怎么可能嫌弃您?我,我会永远等着您,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您能来就好了。」
「唉」面对欲求欲予,柔情如水的阿稚,杜蔚国忍不住暗暗的叹息一声。
这种被人全心全意,满心满眼期待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阿稚在杜蔚国的后宫中,既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身材最好的,甚至还是能力最弱的。
他的几个女人,个性都很强烈,一个比一个强势,霸道的胡大姑娘,野心勃勃的莫兰就不用说了。
杨采玉和赵英男都是大家闺秀,又受过高等教育,都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就连年龄最小,天生媚骨的郭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辣椒,绝不甘心只做个花瓶。
能跟她相提比论的,估计只有接受了三井家奴化教育的神舞和神乐两姐妹了。
不过她们的思维理念,更多是对主人的服从和依附,不是发自内心的爱慕,差着一层意思。
跟她们相比,阿稚只是一个普通人,她甚至都不知道能力者和暗世界的存在,也没有丝毫的野心。
但正是因为她的普通,反而满足了杜蔚国对于家庭的一切期待,说实话,他现在都有点不想离开港岛了。
当真是百炼钢化绕指转,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终究是我太贪心了,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见杜蔚国沉默着,久久没有回话。
等待中,阿稚的心也一点点的沉到了谷底。
不过她还是咬牙强撑着没有掉眼泪,起
身走到杜蔚国身边拿起汤碗,柔声道:
「先生,我去帮您盛碗汤。」
杜蔚国自然看出她的表情不对了,按下饭碗,一把把她揽进怀里,轻声承诺道:
「阿稚,我答应你,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
阿稚定定的看着杜蔚国,视线迅速模糊,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过了好久才嗫嚅道:
「好。」
望着近在咫尺,任君采撷的阿稚,杜蔚国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她娇嫩欲滴的唇瓣上。
感受到充满侵略性的目光,阿稚露出娇羞的神色,乖巧的闭上眼睛。
不过就在此时,杜蔚国的眉头突然拧了起来,眼神骤然犀利,默默的骂了一句:
「艹!真是不知死活!」
「阿稚,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没有等来预想当中的热吻,反而听到杜蔚国要走的「噩耗」,阿稚的心情瞬间从云霄跌落谷底。
「先生,您,您还回来吗?」
杜蔚国揉揉的她的小脑袋,笑着安慰道:
「当然,我可还没吃饱呢?很快就回来,你乖乖的在家等我。」
一听这话,阿稚顿时重新露出甜甜的笑容,不过下一秒,看见杜蔚国关灯的动作,她的笑容瞬间凝固。
「先生」她的声音都抖了。
她虽然并不清楚杜蔚国的具体身份和战绩,但多少也听马五爷说了些皮毛,她也不笨,马上就反应过来,可能有危险。
黑暗中,杜蔚国温暖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沉稳如山:
「阿稚,你不用害怕,什么危险都没有,你就待在这里,等我一会就好了。」
「好,好,我知道了。」
杜蔚国的温暖大手,还有沉稳的声音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阿稚迅速冷静下来,乖巧的点点头。
距离别墅大概几百米,路灯照射不到的阴暗处,停着一辆汽车。
驾驶座上,做的还是下午出现过的那个猥琐男,后排多了两个面色阴鸷的汉子。
「扑街,为什么灭灯了?是不是我们被发现了?」
见别墅里的灯突然熄灭了,后排座,一个胸口纹着下山虎的壮汉顿时皱起眉头。
一听这话,猥琐男顿时冷嗤道:
「哈,发现个屁啊?肯定是吃饱喝足,上床快活去了,丧狗,你是不知道,那个妞儿的模样和身材都太正点了。
下午的时候,我只远远的看了她几眼,当时就竖帐篷了,玛德!这样的尤物,是个男人就忍不了。」
纹身男的外号叫丧狗,他多少还是有点脑子的,眼神不屑的白了猥琐男一眼:
「花柳荣,这边可是港大的别墅区,里边住的人大多有头有脸,咱们先查一下再动手,别特么惹错人了。」
猥琐男的外号就花柳荣,一听这话,他毛了:
「扑街,丧狗,我特么说过了,以后别特么叫我花柳荣!我现在的花名叫太保荣。」
丧狗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突然发难,一把掐住花柳荣的后颈,语气陡然变得阴冷起来:
「曹尼玛的,花柳荣,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以后我是不是要叫你一声荣哥啊?」
这个叫丧狗的家伙手上有点功夫,花柳荣瞬间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折了。
他是个软骨头,连忙求饶道:
「疼,疼,狗哥,我,我错了,求你了,赶紧松手。」
「哼!以后机灵点,别废话了,赶紧说正事!」
淦你娘的,老子早晚阴死你,花柳荣的眼中闪过一丝戾芒。
「好,好
,狗哥,我都已经查过了,那个小妞,还有那个四眼田鸡都是内陆口音,所以他们不是湾湾的,就是大圈仔,用不着担心。」
「这样啊,那就好办」
丧狗的表情明显松了下来,不过就在此时,副驾驶的车门突然被人拉开了,一道人影不容分的坐了进来。
「开车!」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来人就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扑街,你特么是」花柳荣暴怒,正要破口大骂,却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大手,手里攥着个黑黝黝的铁疙瘩,另外一只手,果断的拔掉了保险,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这特么分明是一颗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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