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宫殿。
弋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他直愣的站在一旁,久久没有回过神。
良久。
弋才惊醒过来。
这时一阵凉风吹过,他只感觉后背阵阵发凉。
他颤巍巍的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一样。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大殿,恭敬的行了一礼。
而后才转身离开。
快步走了几步,弋神色稍缓。
他知道。
这件事终于结束了。
这几天,他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事,而今事情结束,他也得到了陛下许诺,终于能平安退下了。
弋抬起头,大步离开了。
殿内。
嬴政瞥了眼那份奏疏,而后随手扔进了不远的火炉,一团热浪涌起,只是顷刻,便将这枚竹简化为了飞灰。
赵高之事彻底了了!!!
......
十二月月末。
天气越发寒冷,家家户户的屋檐上,都垂着一长溜,粗似儿臂的冰棱,犹如刀剑一般,冷冽苦寒,巷闾中,不少孩提手舞棍棒,敲击着自家屋檐上的冰棱,街头有着不小的人气。
就在孩提满街奔跑时,一群身穿黑皮甲的士卒,突然出现在了街上,街上顿显一股肃然之气,当即,便有家长将自家孩提拎了回去,而后翘首望着这被士卒拥簇而行的马车。
马车上坐的人是秦落衡。
他的禁足已结束。
刚一结束,秦落衡便去了王府。
只不过如今他身份特殊,已不再能如以往一般,自如的出行,加上上次鲁县还遭遇了袭杀,因而随行必须要跟随一些卫士。
另一边。
王府早就得到了消息。
王离、王平等人早早候在了王府外。
王离本在九原军团,只不过在听闻王贲苏醒后,也是直接回家服侍,这段时间更是一直待在家中。
不多时。
秦落衡的马车队列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王离等人躬身相迎。
秦落衡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看王离和王平两兄弟,开口道:“王离将军你们客气了,我前面听闻通武侯苏醒,便想直接过来,只是因一些私事,最终拖到了现在,实在汗颜。”
王离道:
“十公子何须此言?”
“十公子对王氏恩情如山,现在过来却是正当合适。”
“十公子天寒,还往里请。”
秦落衡点点头,迈步踏入了王府。
大堂。
王贲正坐在主座,不过王贲的精气神并不是很好,见到秦落衡,更是想直接起身,给秦落衡行礼,秦落衡也是连忙上前,劝道:“通武侯,你这实是在折煞小辈,我嬴斯年那受得起你一礼?”
“通武侯醒来时间尚短,还是当以休养为主。”
说着。
秦落衡也制止了王贲起身。
王贲颤声道:“多谢十公子体谅。”
秦落衡摇头道:
“通武侯称我为十公子,却是显得生分了,我上次来王府时,还是以秦落衡的名字,通武侯若是不嫌弃,还是唤我之前的名字吧,一切如旧,这样不显得生分。”
秦落衡看了眼四周。
笑着道:“我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刚好通武侯大病初醒,身体多少还有些不便,因而便自作主张的带了一张躺椅,这躺椅是当年兴起所制,勉强也算是得到过父皇夸赞,而今送于通武侯,我却是认为正合适。”
说完。
秦落衡微微拂手。
当即便有宦官上前,将随行带的躺椅,搬到了大堂之中。
秦落衡道:“天气寒冷,我因此在上面添了一层毛皮,等到天气转热时,可直接将其取下,王离将军,扶通武侯坐下试试,顺便,我也教教你,这躺椅如何使用,如何调节高度。”
王离连忙点头。
待王贲坐上时,王离还紧张的关注着王贲。
王贲摆了摆手,示意王离不用这么紧张,秦落衡笑道:“王离将军果然是至孝之人,通武侯确是有好福气,不过听说王离将军刚从北原回来,不知北疆那边现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