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马车都是空的,所有的车夫都是由侍卫假扮,虽然他们在参与彼得队列游戏时很搞笑,但能入选宫廷,都是有几分本事的。
其中不乏有精锐兵团在服役年限分配到皇宫的士兵。
在这些人隐隐的保护下,沃伦左娃下了车,庄园的管事正奇怪这些马车是干什么的,勐然看到小姐,吃了一惊。
每个庄园都有个管事,庄园越大,管事的权限也越大。
这个庄园虽然是老爷给小姐的,但小姐很少来,今天是怎么了?
而且看小姐的装束,她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在宫廷给女皇陛下当侍女吗?
随后,令管事大吃一惊的是,小姐竟然扶着一个男子下了车。
居然是直接抓手的,而且看小姐的神情,很是仰慕。
管事傻了,这是谁?
不过这种事情他根本管不了,甚至搭话的资格都没有,他跑到沃伦左娃面前,毕恭毕敬地道:
“小姐,欢迎您!”
沃伦左娃点点头,随后退后一步,站在了彼得的身后,以显示主从地位。
彼得看了他一眼,澹澹道:“带路吧。”
“是!”
连小姐都站在这人身后,管事不敢多言,立刻领路。
清风拂面,十八世纪的空气土的清新,彼得走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心中感到有些怪异。
论帝国疆土,俄罗斯帝国堪称世界之最,论强盛,没有和这个时期的法国干过,还不知道,但这土路,也太接地气了。
而随后,随着一行人的前行,更接地气的是,彼得看到很多衣衫单薄的农奴。
因为圣彼得堡和北方森林、西伯利亚不同,这里不是冻土带而是黑土地带,所以这些农奴正在劳作,有成年男性,也有成年女性,甚至还有不大的小孩,俯首之间皆是一派无言。
而很多农奴感到了气氛的异样,纷纷向这里看来,似乎感到了彼得一行人的不凡,不敢多看,都低下头去,但手中劳作不停,眼角的余光似乎还在关注这里。
彼得注意到,没有人敢擅自议论。
如今是冬天,气候的寒冷可想而知,沃伦左娃不畏寒冷还可理解,毕竟脂肪多,但这些农奴,衣衫单薄根本不抗冻。
彼得还注意到,他们有的穿的还是树皮鞋,而这种鞋是夏天穿的。
他不禁想到了一个笑话,在七年战争中,军费不够了,有将领提出还有树皮鞋没有收税,建议向所有的农奴征收树皮鞋税。
这个不好笑的笑话蕴含了对农奴的极端蔑视,如果施行,将隐含无数的血腥。
就这样一路看着,彼得一路走到了一处小屋。
随后在管事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外面是还寒,而屋里是乍暖,坐下后彼得在沃伦左娃、米尔科夫斯基等人脸上扫过,发现他们都没有异样的神色,似乎刚才所见的一幕都理所当然。
只有彼得一人坐着,其他人都站着,彼得看向管事问道:
“把这个庄园的农奴情况说一下。”
管事结巴了一下道:
“这位尊贵的客人,说…说什么?”
沃伦左娃脸上气血涌动,似乎是气的。
彼得阻止了她要教训管事的动作,他发现在宫廷,沃伦左娃是恭敬顺从的侍女,但在外面,尤其在她的地方,沃伦左娃赫然就是一个波雅尔贵族大小姐。
无他,根子上,沃伦左娃就是一个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