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发生什么事了?”
红袖章和白袖章的分工是不同的,红袖章要跑的路比较多,负责把远处的弃婴带回来,还要带回他们的资料。
而白袖章主要是在莫斯科各个街区通过喇叭,摇铃和滑车来收婴儿。
那些不打算要孩子的就会在夜晚听到喇叭或者铃声后把婴儿从窗口放下来。
相对来说,白袖章的工作要轻松一些。
但内德拉白天看到的却不仅仅和婴儿有关。
她虽然没有逗留,但也看到了一个神色惊恐沮丧的被拘押妇女。
芭芭莉亚瞧了内德拉一眼,低声道:
“那个女人要本来把婴儿送到孤儿院了,但是竟然偷偷摸了进去,扒掉她亲生女儿的小衣服换酒喝,听说这件事情都传到大人耳里了,很生气。”
内德拉不由愣住了,低声道:
“会怎么处置?”
芭芭莉亚撇撇嘴道:
“还能怎么样,按弃婴罪论。”
芭芭莉亚说完这句话,内德拉就明白了,在圣母法令中,弃婴是什么罪再明白不过。
对这种处罚内德拉一点都不同情。
现在虽然是春天了,但冬天也才过没多久,有的时间天还是比较寒的,如果不是在孤儿院,把婴儿的衣服扒掉换酒喝,婴儿会被冻死的。
这种惩罚没人会说什么。
内德拉小声问道:
“是送去那里吗?”
芭芭莉亚点点头:“是,就送去那。”
内德拉好奇地道:
“你去过那吗?是什么样子的?”
圣母法令上只说了会被送过去,但没有说更详细,内德拉也就问了一句。
芭芭莉亚瞥了眼内德拉道:
“那里的事情你少打听。”
芭芭莉亚非常庆幸。
那个妇女还是小市民呢,等级比她们高,可说送进去就送进去了。
芭芭莉亚不让内德拉打听,内德拉也就真的不打听了。
背诵圣母法令,认真吃早餐和晚餐,中午可以回去和家里人见面,向他们讲述这里的生活,再认真工作,这已经足够美好了。
而就在孤儿院的工作在照常开展时,由圣母法令中对两位陛下的日颂引起的不满,直接让东正教的一位大主教告到了枢密院。
罗斯托夫大主教亚瑟尼斯·麦茨耶维奇,65岁,出身于乌兰大贵族家庭,是圣议会的成员。
在他治下拥有教会最富庶的地区,这个教区名下有16340名农奴,这位大主教神情激昂地冲到了枢密院,充满激情,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