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伊万诺维奇，你来了，大牧首可到我这里好一段时间了呢，说说吧，为什么把那位可敬的大主教给抓了起来呢？”

彼得似乎头一次看到圣母法令，一边看一边微笑道。

“陛下，这位大主教有罪，他对他所处的神职没有虔诚的敬畏，他贪图享乐，沉迷女色，对教会的事业毫无诚心，而且他还敢在枢密院的重臣面前顶撞陛下，说陛下和女皇的圣母法令是一派胡言。”

伊万诺维奇的回答让赶来的阿德里安暴跳如雷。

他真的跳了起来，拿着手中的教杖挥舞着，浓密的白胡子都随着他的动作抖动，看样子要向谁打去。

可这里一个是帝王，一个是神秘办公室主任，阿德里安最终重重地把教杖砸在地上，充满怒气地道：

“一派胡言！伊万诺维奇，你才是一派胡言！”

阿德里安虽然不好直接向伊万诺维奇动手，但直接就是开口呵斥。

随后向彼得道：

“陛下，伊万诺维奇把麦茨耶维奇抓起来却不让他分辨，现在全是他的一面之词，麦茨耶维奇是大主教，他被抓的消息传出去，让俄罗斯的子民们怎么看待教会？”

“我刚从女皇那里过来，女皇的意思是希望您郑重对待俄国的国教，不要擅自妄为。”

“哦？”

彼得挑了挑眉道：“大牧首，后半句是你加的吧。”

阿德里安老脸红了红，他没想到只是顺嘴一说彼得就能挑出来，这也太离谱了。

干咳一声还没说话，彼得合上圣母法令道：

“是伊万诺维奇抓的人，这关我什么事儿？”

“而且，虽然是女皇的话，但你希望我郑重对待国教，我有不郑重吗？我都入了东正教啊。”

阿德里安有些头大，对这个尿他床的人他不想多说，直接抓住最要紧的道：

“陛下，请您放了麦茨耶维奇，这是一位为了东正教甘愿奉献一切的人，是一位再虔诚不过的教徒，无论什么原因，伊万诺维奇都是抓错了人！”

看着阿德里安信誓旦旦的样子，彼得不由叹息。

阿德里安本人倒不错，一身清汤寡水，额，一身清廉两袖清风，但他太高看其他神职人员了。

“既然大牧首认定伊万诺维奇是抓错了人，那我就陪大牧首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大牧首，请。”

彼得站起身，非常尊老地让阿德里安先行。

阿德里安犹豫了下，还是当先走了出去。

对这一点，伊万诺维奇并没多说什么。

毕竟在俄罗斯，东正教有着尊崇的地位，大牧首更是超然。

随后彼得微笑地向伊万诺维奇道：

“你没对那位大主教用刑吧。”

伊万诺维奇恭敬地道：

“陛下，没有动刑，我只是请他在有限的空间里坐一坐，好好冷静冷静，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

彼得呵呵了一下道：“他应该说，说的越多越好，我可不希望他冷静。”

“走吧，让我们去看看这个沉不住气的，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随后彼得背着双手拿着圣母法令，脚步轻快地前行，很快追上了大牧首。

然后微笑着问候他身体是否安康，睡眠如何，有没有做梦或者得到圣启。

啰里啰嗦的，阿德里安更讨厌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