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王宫陷入恐慌之时,远在数百里之外的秦军大营却是一片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赵国精锐尽丧,而趁机南下攻打赵都的意思。
秦军大营处一座黑色的营帐之中,曾经的赵军边骑主将李牧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他终究还是败了,败的无话可说,可是,他却没能以身殉国,只因为在最后的关头他听到了一句话。
将军固然可以一死而求忠名,那将军麾下的士卒呢?
这么一句只道寻常的话,却让李牧放心最后的那个心思。
死很容易,但活着却很难。李牧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思索间的李牧不由向大帐的主人看去,一个青年,一身玄色武服,尽显干净利落,没有想象中的张扬与霸道,但却有着一种威势,看不到,但却能从心中感觉到那种威严的存在。
这样的人,他的威严已经流淌在血液之中,根本不再需要任何的装饰来衬托自己的威严。
“李将军,孤对你也算是久仰大名了。”嬴政从竹简上移开视线看向李牧道。
“对秦王,我也是久仰大名了,只是不曾想到会以现在这般方式相见。”李牧神色复杂地说道。
“我对李将军的了解,要超过的李将军的想象,至于你对孤的了解,现在太少,不过你有的机会多的是,所以,现在不需要说这些客套的话。”嬴政道。
“是。”李牧错愕道,因为嬴政的说话方式,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今,在此地北区五百里地,直到燕国边境,还有大约数万的狼族骑兵在肆虐,对于这件事情,李将军你怎么看?”嬴政道。
“狼族之兵,唯有杀。”李牧道。
“谁来做剑?谁来杀?”嬴政问道。
“如今能够消灭狼族溃兵的唯有秦王您。”李牧说道。
以李牧对赵国和赵王偃的了解,他很清楚,此时,在这片大地之上,能够对付狼族溃兵的只有秦军,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狼族溃兵多存在一天,对地方的破坏性就越大。
在此时,时间可谓是真正的生命。
“自三月份的大战以来,秦军已经征战了五个月了,是到了撤军的时候了,况且,狼族溃军肆虐的地方可不是秦国的领土,秦军没有必要保护不属于自己的领土和百姓。”嬴政意味莫名地说道。
“秦王······”李牧有些急了,若是秦军袖手旁观,就此撤退,那此去五百里之地,将会是一片狼藉,常年在边关与狼族交战的李牧,对狼族军队的习性再清楚不过了。
“能够保护自己家乡的人,只能是自己人。”嬴政道。
“所以,李将军,这件事情还要你自己来。”嬴政审视着面前的李牧道。
“秦王?”李牧不解地看向嬴政道。
他此时仅仅只是一個战俘,如何能够清除那些兵力有数万的狼族溃兵?
“在原有的赵军边骑之中,孤准备挑选出一些人,组织成一支兵马,交予李将军统领,作为清剿狼族溃兵的力量。”嬴政问道。
“这?”嬴政的话此时在李牧的心中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这怎么可能,要在赵军边骑俘虏中挑选出一支兵马,交给自己这个俘虏统帅?他就不怕我们临阵倒戈吗?
要知道,我们可都是真正的赵人?
“秦王就不怕我们对秦国反戈一击吗?”心中惊骇地李牧问道。
“孤与麾下的大军能够打败你们一次,就可以打败伱们第二次。”嬴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