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可是派去之人有了回信?”一见到张温,孙坚当即拉着坐下问道。
张温看了眼外面,发现还没阎象到来的迹象,开始扯起闲篇儿:“文台莫要这般心急火燎……汝想想,太尉正在洛阳吃着火锅、安排着今年的政务,你突然就杀了过来,他怎能不恼怒?”
“可,可某……”
“老夫知道你远在长沙,不知朝廷局势,偏听偏信那些逆贼的檄文,脑子一热才举兵北上。”
孙坚顿时又连连点头。
“但你毕竟杀了荆州刺史和南阳太守,更投靠了袁术逆贼。虽然那两人阳奉阴违,太尉也心中不喜,可……唉!”
女神越是不给,舔狗心中就越急得慌。尤其孙坚这等性烈如火之人,更忍不住豁然起身:“张公!太尉他,他究竟……如何才能明白某的心!”
就在此时,帐外有些嘈杂响动传来。
张温猜测这应当是阎象派人送粮,赶紧道:“文台不要遇事便这么沉不住气,老夫也没说太尉没回信。”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还泅湿的纸。
神色也突然惊愕,愧疚道:“咦?……都怪老夫太过在意,贴身收藏不料竟弄污了这信,真是人老了,办点什么事儿都不中用。”
“张公切勿这般,若非张公顾念旧情,在下说不定不日便要身首异处。”孙坚说着,丝毫不嫌弃接过洛阳纸,小心翼翼展开。
“文台不怪罪便好,老夫……”
话音未落,传令面色为难地进帐汇报:“主公……”
“放肆!”孙坚当即大怒,道:“某不是吩咐过,与张公密谈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尔刺探军机,究竟意欲何为!”
“主公!”传令当即拜倒,仓皇道:“非是小人有意违背军令,而是后将軍主簿阎象前来送粮,按理主公當親自确认接收。”
孙坚一愣,面色羞赧地看向张温:这事儿闹的,好像自己这舔狗一点不专一,舔着董女神的同时,还对袁女神嘘寒问暖。
好在张温表现得很大度,摆手道:“无妨……文台心意未决,老夫也不可强求,暂时避上一避吧。”
“多谢张公体谅!”羞愧不已的孙坚,引着张温来到巨大的兽皮地图后。
人刚躲好,阎象已不告而入。见孙坚鬼祟模样,面色当即一冷:“孙使君,在下听闻汝欲叛主投董?”
这话兴师問罪之意很浓,孙坚面色铁青,但还是忍着性子回道:“太尉的确派来使臣,却并未说招降一事。”
“哦?……”阎象冷笑,开口道:“使君自长沙一路北上,举着讨董的旗号才畅通无阻。莫非到了最后,竟要食言而肥,令天下人耻笑不成?”
“主公为讨董大业,在南阳不辞辛劳为尔筹措粮草,方可使尔在此无后顾之忧。使君若蛇鼠两端,莫非想要这三万大军断粮否?”
孙坚闻言,眉梢突突直跳,面色也激得赤红如火。一向吃软不吃硬的他,被阎象咄咄逼人威胁,胸中怒气蹭蹭上涨。
最主要的是,地图后还藏着张温——这让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
双眼一红,忍不住拔刀怒喝:“狗仗人势之徒,说的什么混账话!”
“某在此献身不顾,上为国家讨伐逆贼,下为后将军报家门私仇。汝自来说,某与太尉可有刻骨仇恨?”
说着步步逼近阎象,越说越怒:“另外汝听清楚了,袁公路乃你主公,非是在下的!某投效于他只为国家大业,可不是就此成了他奴仆!”
“至于粮草……”
说起这点,他更怒不可遏:“南阳太守乃我所杀,一郡富庶之地也乃某拱手相让。袁公路若不想筹措粮草,尽可将南阳让出,亲自来此攻打轩辕关!”
“你,你!……”阎象抖着袖子,看着怒如猛虎的孙坚,被慑得不敢多言。
正欲脚底抹油,却突然看到孙坚手中信件,眼珠一转:“汝口说未想降董,手中拿的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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