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崇明闻言一愣,点头答道,“江百户说得是,这些都是我奢家的家人。”
江帆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既然不是奴婢,岂能任由王虎凌辱,我听说此人还多次杀死你奢家人,奢宣抚你可知道此事?”
奢崇明听见江帆只抓着王英凌辱仆人一事,心里顿时一松,不过面上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解释道,“江大人,吃人心肝一事绝无可能,这其实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误会,是本官亲耳听见那王虎说,要将孕妇的胎儿取出来,心肝做醒酒汤。此贼竟敢当着我锦衣卫的面行凶,我岂能容他放肆?”
江帆指着王英怒喝道。
奢崇明暗暗看了眼吴用,见吴用面无表情的抬头望天,心里暗骂一声,只能和稀泥,向江帆说道,“江大人,此事既然发生在奢府,我定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给大伙一个交代。”
江帆指着跪在的仆人,冷笑道,“奢宣抚,既然是查案,那这些证人你可得保护好,奢府有王虎在不安全,送她们去城外庄园过活吧。”
奢崇明当然能听懂江帆的潜台词,立刻保证道,“江大人放心,我会妥善安排她们。”
江帆一步一步的走到王英面前,眼中弥漫着足以化为实质的杀机。
“你想试试本官的青龙偃月刀是否锋利吗?”
“我的刀,也未尝不利!”
王英站在吴用身后,仰头倔强的看着江帆,放狠话。
江帆嗤笑一声,旁若无人的直接招呼姚龙、陈安、张义三人离开。
等江帆一走,众人心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开,此时他们才发现刚才江帆大步走来时,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压迫感,这种威势他们之前只在永宁第一高手,抱丹境的罗乾象身上感受过。
罗乾象可是已经三十多岁,这江帆才多大,此子日后说不定能突破元罡境,成为明朝的大人物。
看见江帆真的走了,王英这时脾气又上来了,指着扈三娘就骂道,“你这**不守妇道,居然当着我面与那狗贼调情,你是不是还想害死我,好去找那狗贼快活?”
若是换做以前被王英当众辱骂,扈三娘心底还会伤心难过,这次她却出奇的没有半点难受。
听见王英的话,反而让她轻易想起刚才的触觉、温度,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温暖。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她趴在江帆怀里,那难堪的姿势,和那令人心惊肉跳的火热。
恍若未闻的过滤掉王英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麻木的神情下,胸腔里一颗心早已变得滚烫。
她双手紧紧的交叉在身前,这样好似又被他抱着一样。
扈三娘暗骂自己,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她是有丈夫的,而且她的丈夫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可她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
扈三娘所经历的礼教,不允许她这样做。
忍忍吧,数百年她都忍过来了,再忍一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走,跟我进去!”
此时其他人早就已经离开,王英骂了一阵,见扈三娘依旧不温不火,低头站在原地,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伸手就要来扯她衣服。
一直低头的扈三娘往前踏出一步,测身躲开,空洞无神的双眼,冰冷的注视着王英。
王英一向欺软怕硬,看见扈三娘冰冷的眼神,顿时讪讪的收回手,这娘们他能打能骂,但就是不能动手,动手就得挨揍。
王英回想起他在扈三娘手上吃过的苦头,不敢再放肆,可心头压抑的火气更大了,正想出去找几个女仆来快活,这时只见一个红色套索迎面而来,将他捆住。
王英瞪大眼睛,惊呼道,“你这贱人想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去找那个狗贼!”
扈三娘握着红绳的手瞬间一紧。
“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那狗贼要是知道你是神,你觉得他会不会宰了你?”
王英神情大变,尖叫道,
扈三娘心里骤然生出一股烦躁之意,看见王英的样子就觉得异常恶心,随手将红绳另一端挂着墙上,不理王英的大喊大叫,转身进了屋内。
......
从奢府出来之后,江帆虽然看样子暂时稳住了奢崇明,但这种左右为难的情况,令他十分难受。
要怎样才能在不刺激到奢崇明的情况下,试探出他的真正态度呢!
江帆担心他的手段太激烈,反而引发奢崇明的不安,把奢崇明推上造反的道路。
见江帆明显是有心事,姚龙、陈安不敢多问。
江帆回到屋内,先是练了一会儿一转元功,然后大黄就偷偷溜进来。
收功之后,他跟着大黄出城,神兵还需要一天就能祭炼完成,到时候又能增添一大助力。
自从知晓奢崇明与天庭神将有勾结,江帆就没想过找奢崇明为他准备五金,他要是练成金石之体防御力突然暴增,那群天罡地煞星肯定会生出怀疑。
要是被他们查到他曾经找奢崇明收集过五金,估计很快就会联想到石将军的煮石神通,从而推测出他不但能从死者身上获得神通,还可以快速练成。
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要是暴露出去,只怕会引发天庭震动,到时候下凡的可能就不止是天罡地煞星了。
第二天江帆又随大黄去了躺城外庄园祭炼神兵,等神兵彻底祭炼完成之后,一连两天江帆都老实待在院子里练功,一转玄功的进展很快,江帆的易筋已经完成了一半,要不了多久就能开始炼体第三境锻骨。
只是吴用不会给他时间发育。
等江帆休息的空挡,姚龙、陈安、张义三名百户一齐进来,先是向江帆行礼,而后张义面露忧色,担忧道,
“江大人,刚才有校尉来报,今天永宁又有一个部落被花荣带人攻破了,这花荣还放人回来传话,说是只要大人你一日不出城与他决战,他就每天攻打一个部落,直到大人你出城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