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初秋的香山,几声鸣笛惊扰了深夜幽静,茵茵披着衣服从屋里跑出来,和小莫一起把姚远扶下车。
“怎么喝了这么多?”
“好像有几个新人,轮流敬酒,姚总也热情,今天是真喝了。”
小莫给出判断,他是贴身心腹,知道老板哪次真喝,哪次假喝,哪次是愉快的醉倒,哪次是郁闷的趴窝。
“……”
茵茵瞧了他一样,哼!就冲这点,你小莫就该斩。
二人把姚远扶上床,小莫忙不迭的滚了,茵茵费劲的给他脱掉衣服,投了热毛巾,擦脚又擦脸。
他迷迷糊糊的哼了几声,睁开眼。
缓了一会神,认出是在家里。
“哟,还没断片儿呢?”
“我什么时候在酒桌上失态过?不过今天是多喝了点……唉,有解酒汤么?”
“德行,备着呢!”
他接过一碗阿姨煮好的解酒汤,咕嘟咕嘟干下去,重新躺下,忽地又起来:“对了,我拿了几部成品机回来,在那个袋里……”
“你早说啊!”
茵茵把毛巾一扔,pia的盖在他脸上,兴冲冲的跑去翻袋子。
先拿出一个包装盒,小心打开,看到了里面的手机。
“哇!”
茵茵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
这部机的外形和手感更胜一筹,比前三代都要好,尤其整体的视觉设计,让她不停赞叹“你这个审美高级多了!”
“我的意思是,这次真的可以与竞品彻底区分开,安卓机太雷同了。伱们有突破,以后就是魅族,以及其他。”
“哎,这个屏幕尺寸多大啊?5英寸有没有?”
“哟,还有前置摄像头呢!”
“哇这个设计好棒!”
她巴拉巴拉的一番玩弄,方觉得床上没动静了,转头一瞧,姚远早就睡着了。茵茵抿了抿嘴,站起身,调好角度,咔嚓咔嚓。
姚司令的睡姿被存了进去,随即就被发到茵茵的闺蜜群,遭受了好大一波言语上的暴力和调戏。
“睡美人!”
“大长腿!”
“睫毛好长啊!”
“什么时候给我们看二斤半?”
“别听茵茵吹牛,二斤半那是驴货,男人的顶多也就一斤!”
“一斤那是烤白薯吧?我家的都不止啊,每次拿起来都沉甸甸的。”
…………
几个月前,魅族宣布入股传音,并未掀起多大的风浪。
传音是干嘛的?
哦,在非洲卖手机的!
一问一答间,无形中的嘲笑就出来了,大家的认识中,在非洲卖手机与在村口卖凉粉的二大妈没啥区别。
但发布会不一样,一年一台机,一机战一年,每年这个时候业内风起云涌,竞相关注。
2009年,魅族1选择在水立方亮相,二代、三代是在国际会展中心,到了今年的第四代,又回到了水立方。
各方的铺垫预热已经足够,媒体们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早早过来报道。
时隔三年,水立方还是老样子。
在这个细雨绵绵,秋意凉爽的夜晚,挨在鸟巢体育场旁边的水立方,没有钢铁舒张的粗犷,宛如夜色中的蓝精灵,透着古怪的精致。
成从武抵达的时候,好不容易才抢到了一个车位。
他看着满山满谷的记者、嘉宾、观众,顿生钦羡之意,这就是大厂啊!他到了门口,出示邀请函,被一个神似星宫一花的礼仪小姐领到嘉宾签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