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男人的不快,肉眼可见的生长。
他懒得跟她废话,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手则顺着她的胳膊滑过去,去抠她手里的酒杯。
白枳念下意识偏过头去。
他不依,强硬的扳回着她的推脱,危险的眸,盯住她粉嫩的唇。
今晚的他,比起以往,格外的张狂。
白枳念有些生气。
这算什么?
即使分手了,他也非要她背上一个“第三者”的名声,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吗?
她早该知道的。
就不该来给他通风报信!
这样的男人,死了也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委屈,懊恼,羞耻,无数道情绪在胸膛沸腾。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竟从他怀里挣出来。
动作,有些激烈。
那只酒杯“啪”的落在地上,摔得碎裂。
唐易生唇角滑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懒洋洋地抬头对上她的眼。
蹦跳的玻璃,划破白枳念的脚踝。
然而她却像是感受不到,顾及着身旁人多嘴杂,咬着牙忍住了想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然后绕过几个光裸的膝盖,夺门而去。
身后,众人看着晃晃悠悠的门板,瞠目结舌。
有些不敢回头去看唐易生的脸色——沉沉的气压像是乌云,已经从头顶压下来。
这时,风暴中心的男人却是站了起来,丢下句“失陪”后也出去了。
“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难说。唐先生都说了愿赌服输,结果姓白的宁愿罚酒也不愿和他接吻,这不是摆明了打唐先生的脸么。”
“不是你说的让她罚酒?”
“怪我?我他妈知道唐先生这么大气性啊!你们也别狗咬狗,唐先生要是怪罪下来了,谁都没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