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杞涉还要赶飞机，所以又过了没一会便让司机接走了。他走之后，尹嘉期也没多待，简单收拾了东西便也离开了。

曹灵坚持要把她送到车上，等电梯的时候，她无所事事的问：“那臭小子，没吓到你吧？”

“怎么会。”尹嘉期撩了下头发，“梁先生人挺和善的。”

“刚才我看你有些紧张的样子，是还不太习惯跟他打交道吧？他这个人有些慢热，刚开始确实会有些不自在，这都很正常。”

尹嘉期点点头。

电梯到了，曹灵和她进去电梯，继续道：“他人其实挺好的，真的，相处久了你会理解到的。”

“能看出来。”她抿着嘴笑笑，心中却在低声回答说，自己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了，否则也不至于整整七年过去，她还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但其实他以前不这样的。”曹灵颇为感慨地叹气，摇摇头。

尹嘉期不禁好奇，“那他先前，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也和现在差不太多……”她仔细想了想，但终究没个结果，“但反正就是不一样了，大概是从遇到姓孟的那个女人之后吧，他整个人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变化……”

“那……”

“谁知道呢。”曹灵揉揉太阳穴，打断了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我这个堂弟，从小我就没看明白过……”

“慢慢来吧……总会看清的……”尹嘉期垂下脑袋，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是说给曹灵听的，还是说给自己的心听的。

她跟了曹灵这么多年，曹灵揣度人心的功夫她必然是知道的，连她都摸不清他……

她心沉了沉，但又不甘心放弃，便只能安慰着自己，慢慢来吧。

……

从曹灵那出来，等红绿灯时，尹嘉期总算找回了些思绪。她拿过一旁的手机，这才发现白枳念竟然给自己发了这么多消息，想了想，一个电话回过去，那边立马便接了起来。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是心里烦，静不下心来。”

“烦什么呢？”尹嘉期笑，忽然想起什么，“诶你今晚不是去参加舞会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白枳念当即脑子就发炸，“可别提了，就是因为这个破舞会我才烦的。”

尹嘉期就笑，心说这样的烦恼，她从来还都没有机会体验过。

路边，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柔和的灯光给按部就班的城市镀上一层云雾般的烟火气。

尹嘉期有些动容，问白枳念想不想出来逛一逛夜市，反正时间还不算很晚，白枳念想着自己在家闲着也是胡思乱想，便答应了。

大概二十分钟，两个女孩在夜市碰头，尹嘉期指指白枳念手里的伞，“今晚要下雨吗？”

“我妈非让拿的，说今晚有一半的可能下雨。”她挽着尹嘉期的胳膊，露出个“你懂”的表情，“我又犟不过她。”

“拿着也行，毕竟拿着这个，可就没法再拿奶茶了。”

“那不是还有你嘛，你帮我拿奶茶。”白枳念笑着推搡一下她，说说笑笑之间，心情倒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