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的肌肉都绷起来,情绪的剧烈波动使得她的牙关不自觉的打颤。随手抹了把眼睛,把头发悉数拢到脑后,然后稳稳心神,开车,重新上路。
车,没走多远便在红绿灯停下。
红灯很长,白枳念打开车载音乐,听了五秒不到就关掉;玩玩副驾的抱枕,这只毛绒狗笑起来太丑了。她心烦意乱,暴躁的把毛绒狗扔到后座。
脑海中,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妈的。”白枳念骂了一声,紧紧攥着方向盘,五官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真的走了……
白枳念胡乱的摇摇头,然后无力的垂下脑袋,用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抿着唇,嘴里一片苦涩。
红灯,走到尽头,绿灯亮起,整条街上等待的车主却不见排头的车子移动。喇叭声,催促声,顿时响成一片。
路边执勤的交警走过来,趴在车窗上一看,就见一个姑娘正失魂落魄的趴在方向盘上,泪流满面,铺在腿上的裙子都湿了一片。
肯定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交警想着,顿生怜悯之心,一边叫了同事过来疏散交通,一边诱哄着让白枳念先从驾驶舱出来。
最后,还是交警亲自开车把白枳念送回家的。
一个女辅警也跟在后座坐着,揽着白枳念的肩头,不停地安慰,可白枳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抽噎,她的嗓子很疼。
两个交警对视一眼,各自叹口气,没再说话。
街边,唐易生正靠在一棵树上抽烟,单手插兜,双腿在脚踝处简单交叠,很散漫,但向下的精气神却无不彰显着他的疲累。
他叼着烟,哪怕烟灰烧的老长也不去取下,直到目送着交警载着白枳念离开后,才动了动身子,取下烟来弹了弹烟灰。
口袋里,手机嗡嗡震动,他揪起眉,掏出来看了眼,然后挂断。
就在他刚把手机放回外套内兜之后,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他顿时烦躁的不行,接起来,语气不善,“什么事?”
那边却是一愣,“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个语气?”
“没事。”他把烟从唇间取下来夹在指间,“这个点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邢南枝点起支烟,丢打火机时的动作有些粗暴,在这边都听得清脆一声响,“我爸到南阻了,让明天找个时间一起吃饭。”
“邢董?他不是在美国吗?”
“今晚刚到的。”邢南枝长叹,“也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知道他来的目的吗?”
“具体的不知道,但是好像是为了南阻最近的一场拍卖会,应该待不了多久。”
“知道了。”
“那你准备准备,时间和地点我到时候发你。”
“好。”
挂断电话,唐易生用力按了按眉心,紧接着又给秘书处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明天的会议先推一推。
安排好一切,唐易生才总算觉得清净了些。
他仍靠在树上,单把玩着自己的手机,垂眸盯着路灯映在屏幕上的光点,若有所思。这时,邢南枝已经把餐厅的名称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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