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先忙,随时保持联系。”
“是。”
挂断电话的时候,唐易生刚好从浴室中走出来,手里抓着一条毛巾擦头发。他身上的高定西装已经被换下,古铜色的躯-体外面仅有一件宽大的浴袍包裹,系带从腰间随手一系,衬得他腰细腿长。
水珠从他发丝尾部汇集滴下,落在饱满的胸-肌上面,滑动的半途与从耳后流下的水渍汇合,两者凝在一起以更快更重的速度爬进浴袍领口之中,伴随着白枳念的脸颊一分一分慢慢涨红发热。
唐易生在她面前站了半晌,理智回笼后的眼神再复先前薄荷版的清利,同性-感诱-惑的穿搭形成鲜明的对比,只刺激的人心头震颤。
“看进去了?”他拿手里的毛巾往前荡了一下,甩起来的风泼洒到白枳念脸上,一下子让她耳朵红了个透,“没。”
小姑娘脸皮薄,唐易生也不再逗她,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刚才欧阳打电话来说什么了?”
白枳念没有立刻搭话,而是向他伸出手,唐易生很自然的把人的小手扣在宽厚的手心,拇指安抚般摩挲两下。
“他说,萧逸数刚刚遇刺了,对方拿刀捅的。”
意料之中,唐易生的表情没有太大波动。
白枳念不禁感到奇怪,“你怎么这么淡定?”
“树大招风,这很常见。”他的表情淡淡的,但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目光深处有些薄凉的悠远,“况且他把公司开到南阻,明里暗里抢了多少人的饭碗,不招恨才怪。”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们竟然敢在这种场合公然行刺,实在是猖狂。”
“其实这也很有道理,以他们的生活轨迹,根本不可能重合在一起。萧逸数日常见得都是政要、富商、还有名流,而拿下被他搞垮的人终日却只能游走在南阻高耸的大厦之间,所以,这种场合或许只能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白枳念没说话,心头重重。
唐易生脸上也生出几分悲悯之色,随后他冷冷勾唇,嗓音了无生趣:“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今天这样……”
白枳念听得胸口憋闷,抬手直接把人嘴巴给捂住,生气道:“去你的,我和邢南枝的包袱还没论清楚呢,你得给老娘好好的,你听见没?”
唐易生哑然一笑,抬手圈着人细软的腰肢把人揽到身边,“怎么分手几个月,脾气变得这么大?嗯?哪里学来的这些脏话?下次可不能这么说了。”
“你管呢。”她羞地别开脸,拿手打他肩膀,“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管得着我吗?”
说到这,唐易生的眸子不由自主的一暗,睫毛下滚过一抹悲凉,他抿了抿唇,“很快了,等我解决好一切,我一定好好的把你重新追回来。”
“就你啊?”
“嗯?”唐易生捏捏她的脸,眯眼,“不然还有谁?”
白枳念故意呛他,“追我的人可多了去了,从这能排到港口。”
男人脸上有些阴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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