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牧小飞赶紧跑进内堂,只见王卉子呆愣在原地,左手捏着右手的小指头,隐隐约约可见血迹。
而那个男子,也就是黄军,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似乎想上前查看,又怕引起人误会的样子。
一看我们进来,他慌忙解释:“小飞,我不是故意的。”
牧小飞三步并做二步的冲到王卉子面前,看到儿子那反应,王卉子这才醒豁过来:“哎呀,我没事,那个瓶子碎了,玻璃碴子溅到了我的手上。”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人,拉开抽屉,把消毒酒精和创可贴递了过去。
“现在跟我说说,这是咋回事儿?”我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破碎的琉璃瓶。
这瓶子我没记错的话,应该也好几万吧,好像是民国时候的东西,就这么破了,心疼的我牙痒痒。
黄军不知道我是谁,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张口。
“这是店老板,这当铺就是他的。”看出了黄军的局促,王卉子主动做起了介绍。
这下,那个黄军才反应过来,刚想上前和我握手,我一把躲开了。“瓶子谁摔碎的呀?”
见我不理他,黄军也只好讪讪的收回手。
“呃,关落……”
我见王卉子要开口,急忙打断了她,“这可是民国时期的琉璃瓶,三万多收进来的呢。卖出去可不止这个价。”
一听价格,王卉子脸色立马变了变。而我看到黄军眼中也有一丝挣扎。
“是我……”
果然,王卉子还是心软了,她想把这事给担下来。
“啊?”不仅牧小飞愣了一下,黄军也跟着愣了一下。
“那行,有人认就好,这瓶子三万多,从你工资里面扣吧。”我一改往日那副好说话的脾气,直接就下了定论。
“哦。”王卉子没说啥,拿起笤帚准备清理地面。
“别,你从我这口吧。我把房子抵给你,那瓶子是我摔碎的。”说话的人是黄军。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嘿,这人还不算坏,至少勇于承认错误。
“你那房子我知道,不值几个钱,不过抵押一个花瓶倒是绰绰有余。”我顺手拿过他放在桌上的房本和钥匙,有意无意的往上抛着。
“关落。”王卉子见我接过房本,明显有点儿着急。
可她见我不理他,又转头冲着黄军吼:“这可不像是抵押给银行,抵押给银行里还有地方住。你还能够还。抵押给典当行,你连钥匙都得交出来,你晚上睡哪啊你?”
“我……”黄军唯唯诺诺的结巴了两下:“哎,你别管,不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吗?难不倒我。”
看到黄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王卉子真的气极。
我想刚才那个瓶子之所以被打碎,估计就是王卉子想把黄军往外推引起的。
不过,这不重要。
“你那房想抵多少钱?”我翻看了一下黄军的房本,100个平房,按照龙州的市价来说,可卖120万。
“您看这值多少钱?”黄军也没什么主意。
“死当100万!一年活当80万。”我一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