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方式真的管用吗？”牧小飞从门帘后走出来。

“不知道。也许有用，也许没用。人啊，都怕死，可是当火星没有掉在脚背上的时候，他是不会有紧迫感的。”我递了一杯茶给牧小飞，我想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要不是看在牧小飞和王姨的份上，我根本就不想掺和这麻烦事。

“是啊，只有面对死亡，才知道心里有多害怕。”牧小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他想起了小钙奶。

当初小钙奶驾车冲下悬崖的事，牧小飞可算是亲眼目睹，他也知道小钙奶是故意开车坠崖，但是他并不知道原因。

因为我一直没有告诉牧小飞，一来呢他本来就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二来呢，如果当初不是我让他的家庭发生了改变，他也不会走上这条邪路。

说起这事，我就有点头疼，记得当初小钙奶是利用了神秘力量让山间起雾，刚开始我以为是知白帮他的忙，可是现在知白早已消失，那我估计帮他忙的人多半就是胖姐。

而胖姐当时还给我提了一个条件，让我控制牧小飞，让其终身不得自由。这个事情，我一直拖着没有回复胖姐。

在我看来，牧小飞就是我的朋友，我尊重他所有的选择。

还有，当初地震的时候，牧小飞和郑超不是叫嚷着要加入长生库吗？后来，随着我走藏区，这事也被搁置下来。

不过看牧小飞对长生库的事这么上心，我估计他多半不会改变主意。要是牧小飞加入了长生库，我也可以当作是我变相的控制住了他，也算对胖姐有了交代。毕竟这是当初找他要蒋理灵魂提出的条件，她的人情，我不能欠，鬼知道以后会被怎么要挟。

就在我和牧小飞聊着闲话时，向天明回来了。

“你猜的没错，他又去了赌场了。”向天明一直在跟踪黄军。他说，黄军拿到了钱，出了当铺，本来是想要回家的。可谁知道他半途中又改变了主意，直接又杀回了赌场去翻本了。

向天明并没跟着进去，反而是在门口等他。

毕竟，一个人是输是赢，从他待会儿走出赌场的表情就能分辨出来。

果不其然，一小时后，赌场的门口再一次的出现了垂头丧气的黄军。

“我估计待会儿他又会来找你。他以前输红眼了。”向天明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

“黄军啊？”

“是吗？还要典当吗？”

“那行，我来接你。”

短短几句话，印证了向天明的猜测。

很快，黄军再一次的回到了产生库，这一次他直接典当了三年的生命。

大家都知道，当一个人在赌场里连续输钱的时候，那并不是代表着他的运气不好，而是这吃人的赌场根本就不可能让你大把的赢钱走人。

所以，黄军又再一次的输光了典当生命的钱，他又来到长生库。

就这样，五年、八年、十年，黄军每一次来当铺都会增加典当的筹码，毫不吝啬的典当着自己的生命，竟是眉头也不皱一下。

天色越来越暗，黄军的脚步也是越来越沉重。终于，在他第八次踏进当铺的时候，他连说话的底气都快没有了。

黄军拍了拍我面前的案桌，嘶哑着嗓子喊道：“二十年，我要当掉二十年。”

赌博就是一种深渊，挣扎的越厉害，陷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