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迫不及待地打开锦盒,里面赫然躺着一件红色的嫁衣。
“这是?”梵音不可置信地将这这件做工精致,绝非凡品的嫁衣拿出来。
“阿音。”谢昀忽然一本正经地看着梵音,犹犹豫豫又异常坚定地问道:“阿音,你可愿嫁我为妻?”
阿音,你可愿嫁我为妻...
这句话如同烟花一般在梵音的脑海中崩裂开来,重复回响。
梵音半天没能说出来一句话,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看梵音没有说话,谢昀接着问道:“阿音?你可是不愿?”
“不是...”
“也不是...”
谢昀彻底被梵音这两句话弄蒙了,“所以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这个问题梵音也不是没有想过,曾几何时梵音也会不切实际地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真的能够嫁给谢昀该有多好。
不因为他是侯府的嫡子的身份,更不因着他万贯家财。
只因为他是谢星洲,那日傍晚,红霞铺在整座山上,梵音从树下望去,那个身着白衣一尘不染的少年。
他说
梵音,好久不见。
这样的念头梵音不是没有过,只是她不敢有,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侯爷嫡子,风光无两。
一个是娼妓之女,一无所有...
每当梵音有了自己是不是爱慕谢星洲的想法时,她总是会强迫自己按捺下来。
她已经是身着泥泞了,还要将那样美好的谢星洲拉入自己的沼泽中吗?
梵音摇了摇头,“星洲,我们之间有一条比昌河还宽广的鸿沟,我们迈不过去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梵音抬头看着谢昀,他的眼神中发着光,并没有因为梵音的委婉拒绝而黯然伤神。
他总是这样的自信又勇敢。
“我知晓你的顾虑,我做好了一切的打算与你在一起,日后有什么困苦我都为你扛下来。”谢昀拉起梵音的手,“这话我想了许多年,如今我不得不对你说了。”
“梵音,我一定要将你从泥泞中拉出来,无论我日后是世子,是王侯,亦或者是寻常卖货郎,我都要你与我一起。”
“梵音,我要与你在一起,我要永远护着你。”
直到闻到谢星洲身上好闻的檀香味,梵音才回过神来,她被谢星洲抱得很紧,如今他也已经比自己高出了两个头还要多。
梵音此刻竟然真的觉得,谢昀说的会保护她做不得假了。
梵音喜极而泣,她从前都是自己一个人,从前在翠云楼后院打杂,小小年纪一双手就被冰水冻得通红,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做得多才能不给母亲惹麻烦。
后来她们来到了村子里,原以为的解脱却变成了有一个噩梦。
母亲容貌不在,尽管面上一条骇人的伤疤,却依旧抵不住哪些发了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