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楚隋君回来之后,就和梵音说了一句话,行云水榭后面有个温泉池子,集天地灵气,最是养人。
梵音这般受了内伤,损了灵气的最适合去哪里泡着。
要说世间最好的池子,当是天上的瑶池与扶桑大帝东海昆嵛山上那个肃清宫,可惜这两个池子梵音这辈子都没机会去了。
没想到华乐山这不起眼的一汪小泉眼也这样的不一般,梵音从早泡到晚,在里面睡了一觉,醒来就觉得神清气爽。
功法都恢复了七七八八。
从池子回来后,楚隋君已经做好了晚饭,一进行云水榭梵音便闻到了饭香味。
看着楚隋君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梵音只觉得舒心极了,若是能一辈子都住在这样一个小院子中,与楚隋君在一起也不错。
等等!
梵音连忙打断自己这不正确的想法,她为何会生出这般想法,总不能五百年活下来,还是个见人就信,见人就爱的啊。
只是楚隋君不同,他真的不同。
“我回来了。”
梵音坐到豁然亭中,看着这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发自内心的赞扬楚隋君的手艺。
楚隋君将熬好的粥端上来,就看到梵音拿出了一壶酒。
“少喝些酒吧。”
梵音晃了晃自己的酒壶,第一次听人劝,将酒壶收了起来,“从前一杯就倒,没想到如今竟成了个酒腻子。”
两人吃好了饭,楚隋君就主动收拾起了碗筷。
“对了,你那个小师姐什么来头?”
楚隋君手上的动作一停滞,还是如实答道:“她是嘉阳王的嫡女。”
“嘉阳王?很厉害吗?”梵音不了解人间的这些事,只知道京都诸多王侯,多半都是纨绔。
人间更朝换代这般快,梵音也不想掺和其中。
“嗯。”楚隋君手上动作没停,“当今圣上无所出,嘉阳王是陛下的亲弟弟,这些年嘉阳王政绩卓然,正当壮年,世人都猜他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
梵音疑惑,“那他为何将女儿送到华乐山这苦地方来,还学什么法术。”
“嘉阳王善于收敛锋芒,皇室争端必然是头破血流,若嘉阳王不这般做,恐怕早就因莫须有的罪名身首异处了。”
皇帝曾正当壮年,子嗣是早晚的事情,可他身边一直有一个优秀的亲弟弟有儿有女,还威胁着自己的皇位,他定然会早早铲除。
可嘉阳王在长子刚出生,便送到了宫中太后身边养着,女儿更是在娘胎的时候就拜了元1掌门为师,在王府养到九岁就送到了华乐山。
嘉阳王这般小心翼翼,无不是在向皇室、向世人展现自己的忠诚。
有臣如此,就算陛下有新发难,大臣与民众也会站出来抱不平。
这就是人心与民心。
梵音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是将亲儿子都送走做质子啊。”
“也可以这么说。”楚隋君刷着碗筷说道。
“你既然会法术,又何必自己动手刷碗?”抬抬手就能做的事情,楚隋君还要亲力亲为的做,梵音不是很理解。
楚隋君笑笑,“若是所有人是都用法术做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梵音不以为然,也就是他们这些得天独厚的修仙人这般想,如同梵音这样就是做过人的,自然不会想着什么都自己亲力亲为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