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说的怎的那么吓人......看你都不行啦?那你眼睛也不小,那我们五官本就长得差不多嘛,我真不明白,我就靠一下怎么了嘛。”常芜噘着嘴,委屈巴巴,脸上还挂着泪。
“我......我会死!”常衡吼道,站在床边连身子都颤了颤。
“哥。”常芜不解的叫了一句。
“睡觉,把嘴闭上。”常衡说完,便直接坐在地上,上身靠着床沿。
常芜见状,便也躺在床上,气呼呼的。躺在床边过了一会,才翻身挪到床边,在常衡耳边说:“我下次不靠了。”
常衡听后把眼睛也闭上啦,手也抱着胸。半天平复不下来。
常芜抱着被子,便翻在里面睡着。
外面的雷声、雨声,一直都没停。
常衡似坐在地上睡着了,半天不动。很久之后,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常芜。整个身子夹着被,大半都没盖上。常衡半转身子,伸手想给常芜拉下被子盖上。却是在手碰到被子那一刻,一下便生了气,一下松开手。只是收回手搭在床沿。气鼓鼓的说道:“你怎么说不听呢。我一个男的,我怎么告诉你呀。你还不到十四呢,丫头。我总不能说那么直白,你......军事那么复杂,你都能想明白,这事怎么这么笨呢。”便又转过身子,靠在床沿坐着。
尚战每日看着一队队的人出去巡视。早想跟着去。这日有一队人马外出巡查,突然起了精神。假借军令,混在其中溜了出去。自来都是往里混,还没见到要出去巡逻呢。再则他总是跟在监军身边,一直都在军营之中。
常芜远远的在城墙上看着。看着巡逻的人出去,往远处山上走着。怎么看怎么别捏。查着人,怎么多一个?仿佛......没有盔甲,只有军服。急忙转身同城墙的守卫说。可守卫不能擅自走开。常芜无法,只能让一个人去帐中通报,自己出城去追。看守城门的守卫拦了一下,“二小姐,不。少爷。您万一出事了我们怎么交代。”
“没事。我就是去把他找回来。巡逻路线我都清楚。他只是混迹其中,应该不会傻到自己行动的。这才没没走多远。定是能追上的。”
刚走在第一个坡,便追上了。“多个人,你们都没发现,都做什么吃的?”常芜气喘吁吁的说道。
“不是,他说他是监军派的。”
“他说你们就信。手书在哪?凭他空口白牙你们就信了?可有旁人作证?这是往外带人。要是往里带人,那不完了?”常芜累的摆着手。“得了。得了。巡逻去。我带他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去巡逻。”
“巡逻个鬼。万一......你出事了。好,那你给我写个字凭。生死有命。”
“哪有笔墨呀。要不......我给你扯一块我衣服的布?”
“我要布做什么?你死了那从你身上随意撕扯。”看着尚战的表情,常芜平息了一下,气也喘匀了些,才便道:“这样......布就布吧。然后你割下手指。”常芜说着从腰上拔下别着的匕首递了过去。
“不是。我就想跟着巡逻,你就要我手指?”
常芜听了一愣,连是边上的人都笑的不行。常芜急忙说道:“不是。哎呦。让你写字。用血写个血书。我好带回去做个凭证。你可真笨......”
“哦。”尚战低头看了看匕首,接了过来拔开,在手上比划一下,却是有点怕疼的。半天没动手。
“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常芜说完,手指就要往匕首上去,明显就是要划伤自己的。用自己的血让尚战书写。
“哎。”尚战急忙一偏刀刃,快速收进了刀鞘中。“我不去了。”
“不去了更好。秦兄长,那你们快去吧。已经耽误时辰了。”常芜拿回匕首,别在腰间。
“那你们......”
“没事,这离得近。我出来时已经找人通报了。会有人接应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