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卿冷笑，“病入膏肓没得救；讲价嘛……”

她有意顿了顿，忽略男人展示在她面前的美好肌理轮廓，渐渐把视线落在他那张伪装过的面孔上，“想刷脸的话，这幅皮囊差点意思。”

商肆笑得意味深长，“顾博士在会议室屡屡盯着我看，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顾晚卿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自恋，她毫不吝啬的把打量他的原因告诉他。

“你面部三庭比例1：1：1.2；

脸宽比例4.5~4.8；

四高三低与传统美学保持一致；

九头身、宽肩窄腰、大小腿骨长比例完好。

骨相完美，与实验室的标准尸体模型一模一样。”

商肆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下。

她竟敢把他当尸体模型看……

顾晚卿说完心中一阵舒爽，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跟他挥了挥手。

*

查遍了资源库也没有她要找的眼睛，江明送她离开，发觉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换了条裙子。

“老大，你早上穿的黑色连衣裙呢？”

“被狗挠坏了。”

江明以为是做医学实验的小狗不小心抓坏了她的裙子。

“爪子真厉害啊～回头让实验室的人给小狗指甲都修一修。”

“老大，秦朝最后又砍了二百万的预算，这孙子太精明了，我谈判之前想的就是最多再砍二百万，多一分都不行，他刚好踩在我的底价。”

江明瞄着她的表情，请示着，“思康药业为了讲价不惜说咱们配方有问题，老大，咱们还跟他合作么？”

“随意。”她淡淡回了句。

是否跟那个男人合作，顾晚卿无感；

但她多少能感觉到那个行事诡异的男人或许真的有失眠症，未必是为了讲价才质疑药物配方。

送到楼下，江明就像个不舍母亲上班的孩子，趴在车窗上赖着不让她走。

“老大，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等你找到眼睛资源的。”

江明一阵哀嚎，“老大，你好无情……你舍得这辈子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么？”

冰冷的视线扫过来，看得江明头皮发麻，他讪讪道，“用不上一辈子，我会努力找资源的，老大放心。”

见他还趴在车窗上，顾晚卿冷声开口，“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