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均匀地喷洒在脸上，顾晚卿周身被商肆浓烈的气息包裹着。

她站着腿酸，却不敢动。

生怕动一下就破坏了气氛，错过这个机会，她是否还能恰如其分地问出那些问题……

“顾晚卿……”

男人唤起她的名字，还带着一声低低的叹息，十分无奈的模样。

顾晚卿屏住呼吸,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她在等。

等商肆说出想说的，她想听的话。

半晌，男人终于开口，“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做我们身份该做的事。”

男人在感情方面就是这样，尤其是事业成功的。

他们不善于表露自己心迹；

社会给他们打上的标签，更让他们觉得把儿女情长挂在嘴上说，显得没那么高级。

他隐晦地表达，却也让顾晚卿听懂了。

她不甘心自己的感情从来都没有挑明过。

要说他俩的身份……他俩的身份多了去了。

他俩的关系也多了去了……

合作关系、搭档关系、不清不楚的关系，又或者，仅限于口头即将离婚的关系？

顾晚卿让江明去查了。

那晚夜聊，她心里一直有疑惑，像商肆这样全是滔天的人，离婚还需要冷静期？

商肆爷想办的事，谁能让他心里犯膈应？

眼巴巴的怎么也得给冷静期给取消了。

江明带给她的答案，印证了她的想法。

商肆压根就没提交离婚申请，民政局根本查不到痕迹。

即便顾念薇污蔑她用了商肆最讨厌的不入流的绑架手段，商肆也没有想要跟她离婚。

顾晚卿直白地问：“哪层身份？”

窗帘偶然渗透进来的月光，斜肆洒在房间内，照出两人的轮廓。

顾晚卿隐约看见商肆的喉结滚了下，低沉醇厚的嗓音在眼前响起，“夫妻关系。”

他又补充道，“合法的。”

继续补充，“心甘情愿的。”

再补充，“双向奔赴的。”

商肆头热、脸热、哪都热，这会儿把他平时在秦氏兄弟那里听到的新鲜的词全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