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贪功，这次调查之所以速度，主要是她和蜘蛛配合得好。

另外，也是商业漏洞的调查更简单一些。

与郡安会相比，这都是毛毛雨。

她和蜘蛛一起收集郡安会的消息，已经有一个月了，没有任何进展。

就在秦明以为这一路都无话的时候，后排的女主人开了口，“你怎样看待商柏对合作方如此慷慨？”

“不可能！”

秦明别的不知道，但他知道商柏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能相信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忽然愿意放弃大把的资金？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您没见过商大爷，所以您可能不知道，就算是全天下人都变成了正人君子，他都不可能改掉唯利是图的毛病。”

顾晚卿睁开眼，望向窗外，陷入了沉思。

她忽然想到小时候在山里，师父带她读书的场景。

年幼的顾晚卿问师父，“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要对前趋之若？就像我们住在山里，三餐一宿并花不了多少钱，人们为什么一定要去追求更多的财产？”

师父笑着摸摸她的头，“你长大就知道了。”

年幼的顾晚卿信誓旦旦，“等我以后长大有本事了，一定要给大家传递这种思想，让大家都过上平淡且精神富足的生活。”

师父慈祥地笑了，“你看，世人皆有目的，你为了完成你的想法，你知道你需要赚多少钱才够你宣传这种思想的吗？”

年幼的顾晚卿不说话了。

忽然意识到了这个复杂问题的无解性。

一个为了弘扬平淡精神富足生活的人，却要为了宣传这等思想去赚钱，这本身就与想法相悖。

师父又在她的头顶摸了下，“等你长大就知道了，无论你做成什么事都要牺牲一部分初衷；

哪怕你做的是好事，你也需要先学会做一段时间的恶人；

当阴霾散去，世人终会明白你原本的善意。”

他又补充道，“不过晚卿你要记得，切莫不要给自己设立让人放弃财富这种有悖人性的目标……”

顾晚卿自嘲地笑了下。

只因为秦明的一个假设，她就想到了从前。

她太想念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