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阳光明媚。
玉林村的山腰上,一座简单农舍中,陈南紧张地看着对面的师父,小气儿都不敢喘。
良久,陈玄机缓缓睁开双眼,不紧不慢地道:“为师掐指一算,你今年依然命犯桃花,不宜下山。”
陈南顿然跳了起来,不满大叫:“前年命犯桃花,去年命犯桃花,今年又是命犯桃花!老头子,你年老色衰不喜欢女人,情有可原,可我一个大好青年,正是乘风破浪大展宏图之际,可不想在这大山上浪费青春!”
陈玄机冷哼了一声,朝卧室看了一眼,“快把昨晚弄脏的被子拿出去洗了!我真是给你吃公鸡吃得太多了!”
陈南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灰溜溜进屋,小声嘀咕着:“那是梦遗好不?哪个二十来岁的精壮少年一个月不来七八次梦遗?”
抱着布满地图的被单刚跳出门槛,突然发现一辆黑色跑车风驰电掣一般从山腰下直冲而来,一到大院,车刚停,车门便被推开,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那男的五十来岁,西装革履,气势非凡。
那女子,二十三四岁,亭亭玉立,唇红齿白,身材纤细刚好一握,犹如仙女下凡。
陈南不由得眼前一亮,看着对方忘了说话。
“明叔,是这里吗?”宁梦云朝四周看了一眼,最后望向对面的陈南,一见对方那如饥似渴的眼神,不由地秀眉一蹙。
“是的,大小姐,就是这里。”明叔赶紧回答。
宁梦云朝陈南问道:“请问,陈玄机陈叔在家吗?”
不待陈南回答,陈玄机已走了出来,也愣了一下,沉目反问:“你是梦云?”
“是的!”宁梦云踏步上前,急急地道,“陈叔,我父亲得了怪病,他说只有您才能医好他,请您出山,医治我父亲!”
“宁超农得了怪病?”陈玄机眉头一皱,朝明叔看了一眼。
明叔立马上前,说明了情况。
“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宁先生突从梦中惊醒,说刚才做了个恶梦,十分恐怖,但他醒来后,不记得那是什么恶梦了,却从骨子里感到恐惧。”
“从此以后,宁先生每晚都会做这个恶梦,并且每次醒来后,身体从脚板开始僵硬。不出十天,已经僵硬到胸口了。”
“我们请遍了国内外名医,甚至是声名远扬的解梦师,都对此束手无策。”
“三天前,袁家大少请来一名高人,说宁先生是中了邪术,他可以医好宁先生,但开了两个条件。一是需要宁先生一半家产,二是,需要将宁大小姐嫁给袁大少。”
“宁先生说可以给一半家财,但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将大小姐嫁给袁大少。就在昨日,在宁大小姐即将无奈答应那两个条件时,宁先生说还有一个人可以救他。而那个人,就是陈先生您。”
听明叔说完,陈玄机轻哼了一声。
“一旦僵硬到心口,他就神仙难救!”
宁梦云突然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恳求道:“请陈叔出山,救我父亲!”
陈玄机冷冷地道:“我不会救他的,你们请回吧。”
陈南一听便急了,大叫:“师父,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话未说完,却被陈玄机一把抓住胳膊给甩进屋内,同时陈玄机也走进屋,将手一挥,大门砰地一声紧闭。
“我陈玄机,此生此世都不会救那个无耻之徒!”
正要说话的陈南,硬生生被师父这一句话给憋了回去。
“求陈叔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救救我父亲!”宁梦云边说边朝着大门重重磕头,不几下白皙额头已渗出鲜血。
陈玄机冷若冰霜,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