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的忍耐到了极限,如果再不喘气,他觉得自己还得再憋死一回。
【周围有人级h类变异出没请宿主猎杀】
【周围有人级s类变异出没请宿主猎杀】
闭嘴……
两人挖坑的速度不慢,钱多正好歪躺在地上装死,瞪大了眼珠子看到着土堆越来越高,心里也越来越着急。
现在突然惊醒把俩人给吓死显然不合常理,况且还不一定能把俩人吓死,最多会让他们对自己再来一剑。
冷汗顺着脑门流下,滴落在树叶上发出只有钱多才能听到的声音。
“我去尿尿。”
“一块。”
两人背对着钱多各自对准一棵大树。
就是现在,钱多像某种爬行动物的变异,手脚并用的爬起,然后踮着脚尖快速移动,消失在越来越浓郁的雾中。
等两人回过神来,只能看到一个深坑。
“……尸体呢?”
“我操!追!”
“往哪儿追?”
“肯定往路上跑了。”
“走!”
钱多跑得飞快,然而他没有朝着大路飞奔,而是朝着那个木屋,来都来了,无论如何都得问问。
钱多穿着黑色卫衣,被大量鲜血染得沉甸甸,等他冲进木屋时,几个准备睡觉的人一时间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有没……有……叫……方坚诚……的?”钱多大口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得厉害。
屋内没人说话。
除了脑海中的系统在不停提示这里有多少个变异。
“没……没有么?”
还是无人说话,木屋中间只有一盏极其微弱的灯光,勉强将整间屋子照亮,钱多呼吸平稳后被这恶劣的住所震惊。
木屋约有三十平,却容纳了九个人,四周充斥脚臭和汗臭,甚至肉眼可见的虫子和老鼠在蹦跶,屋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排勉强能称之为床的长方形木架,四周没有窗户,却不影响寒冷侵袭,因为所谓的房屋木头是一根根树木拼凑,到处都是缝隙。
“你们……就……住在……这儿?”钱多一时哑然。
这些人浑身很脏,除了眨动的眼睛,五官根本就分辨不出,但能看出来年龄都在十几岁,唯一年纪大一点的躺在床上,盖着简陋的毯子,甚至连脚都遮不住。
而他们的额头,都有被烫伤的痕迹。
“你是谁?”少年手里举着一柄刀上前,眼神中半点畏惧都没有。
钱多后退一步,“我……我来……找人的……受人……所……所托。”
“是……王大哥?”少年身后戴着眼镜的小胖墩激动往前,被周围两个人拉住。
“他是叛徒!”有人不满。
钱多实在不忍心这群人窝在这里,“你们……跟……我……走。”
“去哪儿?”少年拿着刀的手极其稳重,距离钱多的脖颈就差三厘米。
“你们……都……都是变异……我也……是……我带……你们……去普……普松大厦。”钱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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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快又急,结巴得更厉害,然而这群人听到普松大厦后纷纷露出阴狠的眼光,少年的刀刃甚至直接触碰到钱多动脉。
“你是普松大厦的?”
“也……不一……定……是。”钱多双手举过头顶,不知道为什么这九个人对普松大厦这么大的恶意,就连戴眼镜的小胖墩都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惊恐。
“小诚,他发现我们了,不能留。”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裹着毯子赤脚下床,咳嗽中带着沉闷的胸腔音。
“小……小诚?”
刀刃划破脆弱的皮肤,温热的血顺着皮肤滑到锁骨处,形成小片汪洋,钱多想后退,但少年完全不给他机会,往前一步用力挥刀。
下意识遮挡,清脆的金属碰撞让钱多回过神来,右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沉重至极的匕首,挡住少年用力一划。
钱多还没来得及惊叹,少年紧跟着几步,戾气大盛,把他从木屋逼到外面的草坪。
“你等”钱多话没说完,少年跳起冲来,只是速度在钱多眼中太慢,轻松闪躲之后急忙做投降状。
“我不……跟你……打……打架……我……只是来找……方坚诚……刚刚……叫小诚……是你……么?是……王一白……让我来的。”钱多很少一口说这么多话,卡得脸红脖子粗。
少年面色阴沉如水,“他是个叛徒!”
“他……想救……方坚诚……我……绝不会……把……把你们……的……位置……说出……出去……我发誓!”钱多三指并拢举天,信誓旦旦。
剩下的人聚拢在小木屋外,表情无一例外的仇视。
钱多其实更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对普松大厦有这么多的敌意,但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开口。
少年脸色似乎有些奇怪,眉头紧皱,双唇紧抿,似乎在考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