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子紧紧抱着钱多猛嚎了一嗓子,把沉浸在泥塑中的方塘吓一哆嗦,一使劲把宫女发饰掰掉一点,原本好好地一朵梅花只剩下两个花瓣了。
“怎么了?”方塘双手捧着三片花瓣心疼的无以复加,“吓死我了,这花瓣都让我掰掉了。”
钱多原本的惊慌被果子的力气给消磨了一半,毕竟小胖子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刚刚又猛地勒着自己的肋骨,眼珠子差点都给瞪出去。
始作俑者果子瑟瑟发抖,指着大殿的方向,“钱哥说那里有人。”
宁南风跟钱多并排看向大殿,“你确定?”
“嗯……我刚刚……确实看……看到了……个影子在动。”钱多非常肯定,只是离得太远,实在是不好辨别。
宁南风抬头看了眼墨色天幕,圆月当空,光线洒落下来如同弱了些的白炽灯,“会不会是有鸟儿什么的飞过?”
“真的么?”果子的手松了松,“吓死我了!”
钱多没有回答,这附近连棵树都没有,哪里来的鸟儿?真就是鸟儿都不拉屎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大殿,别害怕。”宁南风的话给了果子和方塘提供了很大的心理安慰。
方塘同样拍了拍心口,随手把那三片花瓣塞到果子的手里,“给,收好了,古董呢这可是。”
果子不想接,可也不敢扔,只好随手塞进冲锋衣的口袋里。
这次没花多长时间,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就已经接近大殿前,最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来回绕,因为香炉中间部分的镂空花纹在不断变化,足以证明他们在不停往前走。
钱多看到方塘对着每个香炉说出的数字都不一样,直到最后一个,她说“7,到了”。
“可算是到了。”果子看着面前宏伟的建筑一点感觉都没有,唯一庆幸的就是终于可以休息了。
但宁南风就不同了,他本身就是学习建筑的,看着眼前在地下历经千年不倒的大殿,本能让他忍不住的想冲进去整体观察一番。
大殿完全是现存皇宫的遗迹翻版,只是进行了适度缩小,砍掉了道路枝节,只剩下最接近大殿一层高约三米的石梯,哪怕是在地下,大殿还是比地基高出许多,显示皇家威严。
门口的石柱上雕龙画凤,细枝末节都经过了细细打磨,经过风吹日晒后,少有磨损。整个大殿全用石块积累,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一张早就碎得不成样子的门,似乎轻轻一推便倒了。
门前有道三米宽的路从两侧延伸,至拐角往后,侧边是用了跟外面石棺一样材质的扶手,历经千年依旧不倒,上面甚至还有着题字,笔走龙蛇,大气磅礴,可惜在三人看来更像是写得有些艺术感的狗爬字体。
方塘看了半天也认不出来写的什么,另外三人就更看不出来。
“进去么?”果子指着唯一的门问道。
宁南风此时也有点纠结,他是想进去的,但现在天黑,很多事情往往在这种情况下危险加倍。
“你们觉得呢?”宁南风决定尊重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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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见。
钱多放下手中一直拎着的补给,“我……觉得……还是……等……天亮?”
方塘却拿出那个圆形的灯打开,刺眼的白光让三人感觉进了天堂,“我觉的还是现在去,有这个在,跟白天差不多,正好也让你们看看,我说的没错!”
果子朝着钱多身边走,“我觉得钱哥说的对,电视里的危险都是在晚上出现的。我们还是等天亮吧。”
方塘很是无语,“整个墓葬坑,要说最不可能有事情发生的,肯定就是大殿和后面各个寝殿。”
果子摇头,“你怎么知道?我妈常说豪门深宅死的人更多,你是没看过宫斗戏吧?”
方塘就差翻白眼,“要不这样,你们谁跟我进去看看行么?这可是非常难得的历史考察资料,我不想等到明天。”
气氛沉默。
最后还是钱多开口,“要不……我们……一起……去吧?……正好在……里面……过夜。”
他们现在是站在大殿外面的长廊上,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就会在这儿守着,按照之前的安排,会是宁南风跟钱多轮流守夜,主要还是害怕变异会突然出现,如果在大殿内留宿,那就是请君入瓮,出事儿时想跑都难。
可现在那么多诡异的事情竟然还拦不住方塘,任谁都要对此表示怀疑。
“也行,这样就不用住在帐篷里了。”果子搓搓手,对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跟大不了自己几岁的漂亮姐姐住在同一个帐篷里,就算是什么都没想,那也很难睡着。当然,他忽略了自己昨晚上一秒入睡的能力。
宁南风看了眼钱多,眉眼间多了些担心,“这样,我跟方塘一起进去,你们在外面负责撑好帐篷煮好面,我们尽快回来。”
钱多不同意,“不行……要去一……起去!”
“我是队长听我的。”宁南风很坚决,钱多更坚决,拉着他的胳膊不松手,“一起……果子拿……拿东西。”
果子在旁边看着他们拉扯,答应着拽好了小车,好在这个地方的路铺的很平滑,小车拉起来不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