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以前想把自己弄死的人，钱多不会相信她会突然转性，戒备的极其森严，“这里……是……你开的？”

“是。”宫之柔没准备有任何隐瞒，“这里是个赌场，也是个斗兽场，你也看到了，这里的动物都不正常。”

钱多往前一步，结果踢到脚边的金碗，下意识说了句对不起，陡然间气势全无。

“不客气。”宫之柔笑眯眯地回应，像是那天差点把钱多脑袋踩碎的人不是她，“你还真是有礼貌。”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宫之柔靠近钱多，若有似无的香水飘进鼻腔，冲淡了些土腥气，“我只是为了谷城而已。这些人，这些动物都是那么的奇诡，你知道他们如果出去会死多少人吗？”

“烂尾楼……的事儿……你怎么……解释？”

宫之柔耸肩，“只是图个好玩。”

“你……认识k。”钱多这话如同惊雷，让宫之柔心中蹉跎了一番，只是面上什么都没表露出来。

“是。他是个很好的建筑设计师。”

“也是……给你建出……那个……秘密基地……的人。”钱多将事实说出来，“可你知道……他在……鹿角城市……杀了……多少人么？”

宫之柔笑着说，“我不在乎。”那张美好到世人都感慨的脸，此时却是说着最残忍的话，“人命如草芥，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大家都很努力的活着。如今二十六个城市间相互依靠，求生存说发展，谁不知道各自都有的小九九，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出现的那些怪物。”

钱多和男人同时咬牙。

“承认也好，不认也罢，你们是比人类要强上许多。那些诡异的能力，还有力量和速度，说实话，如果真的打起来，人赢的概率能有多少？”宫之柔说出的这些话，似是将现在所有知道变异存在的人顾虑都说完了。

“但是……我……我们……并……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动手么？”宫之柔距离钱多极近，“这只是你们不想，如果你们想，你觉得人类赢得把握能有几分？”

钱多脑子里瞬间闪过于灯。

他只是不想！

所有人对他的忌惮和猜疑，都是建立在他强大的能力上，甚至他自己都明白，所以当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出现时他没有任何的反抗。

宫之柔的话是对的，目前变异的存在只是刚刚开始，一旦真的出现一个领导者，人类的世界将会迎来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那位赤脚银发的人突然间闯进钱多的脑海，会是他吗？

“这……就是……你拿……人体当……当实验……的借口？……为了……制造……新……的他们？”

“是。”宫之柔非常肯定的回答了钱多的问题，“我是个商人，凡事儿都会以利益为重。如果这些人身上有潜在的价值，那么我就要将他们的价值发挥到最大。至于你们这样的人，我猜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有许多。我是不介意一个一个找出来，但是我猜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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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做这件事儿了，对吧？”

钱多冷着脸看她，宫之柔的脸皮还真是厚实，这话说得连借口都懒得编了么？赤果果的说出她的想法了是么？

宫之柔不免觉得钱多实在是好猜，所有的情绪都是经过表情传达，“你是个很厉害的人，我承认，但是再厉害的人不都得找个大树依靠？”

钱多往后退了一步，皱眉不爽。

“还是说，你已经找到了？”宫之柔的气息如同蛇蝎般蜿蜒攀爬上钱多身体，秀美到极致的脸越靠越近，说话间她的手已经摸上了钱多的小腹，暧昧爬上角落，男人很自觉地回到了长廊。

钱多在宫之柔触碰的时候飞一般的跳开，双手捂胸，像是被人欺辱了一般，“你……想做……做什么？”

宫之柔这是第一次势美行凶失败，看着钱多小兔般的震惊，她莫名生出许多恼火，面色便不再是那么好看，“如果你愿意跟我，那么我给你提供的薪资绝对比任何人或者组织给的都高。”

钱多后退了两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我……要是……不……呢？”

“死。”宫之柔说话不会拖泥带水。

钱多很想放声大笑，顺便摆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大声告诉她，想得美！不过这些我只是想想，因为他发现自己浑身都被禁锢住了，动弹不得。

“给你时间好好想想。”宫之柔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极细的针管，不甚熟练的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是有些发绿的药水。

“你……想……干什么？”钱多用力折腾，发现不过是自己的问题，四周没有绳索，也没有任何人钳制自己，难道是……钱多想回头看那个已经回到长廊里的衣冠禽兽，却连扭头的可能都做不到。

宫之柔微笑着，“当然是给你上个保险，这个我叫它‘愉悦’，只要来上一针，你会非常开心的遭受巨大的折磨后去死，放心，不会有人检测出来任何的非法药剂，我做事儿很小心的。”

钱多心中在骂人，刚刚不是还说给两个选择么？这特么是你在帮我做选择吧？还有，这是安乐死的改良版本么？

“等……一下！”钱多想再挣扎一下，“不是说……让我……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