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历史……好么?”钱多看着柳杰,“这里……什么时候
……发生过……战乱?”
柳杰在扯掉几根新长出来的胡须后才不是很确定的说,“大概是一百多年前吧,历史书上不就是这么写的么?”
一百多年前?钱多沉思,那就是说于灯去的地方是一百多年前?凶杀案跟那个时候有关系?
这都过了一天的时间,钱多依旧都没搞清楚前因后果,尤其是那个莫名其妙与这个世界同步的世界,是两个不同时空的穿梭么?
钱多觉得脑子疼得不行,闭上眼睛躲避柳杰几欲提出的问题,还是先睡一会儿再说,来回折腾,累得不得了。
山头有着极其大的温差,钱多睡了一会儿就下了雨,二人灭了篝火进入黑漆漆的神庙里,柳杰虔诚的对着空屋子拜了拜。之前是不觉得世界有神明之说,可是现在,他信了!
光是钱多的诡异就让他无比相信这个世界说不好会有其余物种,比如说钱多这种驱鬼驱魔的大师。虽然没有承认,但一定是的!
钱多看着屋檐掉落的雨滴,没来由的想于灯估计也是这样等在神庙,因为他得去把多多接回家。
只是说了多多一句就被抽了个大嘴巴,钱多决定还是把他的记忆唤醒再说,一个发了狂的父亲,加之有于灯那样的动手能力……钱多捂着肿得像馒头的脸,还是不要自取其辱。
柳杰看着大雨,情绪几乎是瞬间低落,“这个时候要向女娃娃做谢谢的。”
“女……娃娃?”钱多一愣。
柳杰点头,“是一种专门用来求雨的娃娃,我们这儿是山多,但是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怎么下雨,后来天气才渐渐好了些,之前都是需要去扛着溪水去浇田灌地,麻烦的很。不过这个也是听我奶奶偶尔说一嘴,我们那儿的人对这些都忌讳。”
“为什么……要……忌讳?”钱多不明所以,毕竟每个地方都会有自己的传说或者神话,就连宗教都有各种故事作为底蕴,这么一个小山村却这么理性化,不是说不好,而是奇怪。
柳杰发现这个果然是能引起钱多的注意,一时间更是把他归类成大师,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冷着脸,大师不都是这样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柳杰摇头,“不过我从神庙旁边发现了一个墓碑,也不知道是给谁用的,上面的字都已经被磨得不成样子。”
钱多一听立刻单脚起身,“我……去看看。”
“下着雨呢。”柳杰指了指他的脚,“你脚上有伤”
话还没说完就见钱多拿出一把雨伞。
也是,大师一个人肯定是南北都走,既然锅碗瓢盆都带着,怎么可能会不带一把雨伞呢?
山顶的雨来的气势汹汹,无数雨滴汇成道道溪流,朝着底势蔓延而下,带走一些泥沙,被平缓的田地留住,滋润着无数庄稼。
二人来到石碑前,石碑确实是在的,亦是如柳杰所述,磨损严重到字迹都看不清楚,不过就算是字迹清晰,钱多也认不出来,这个字体怎么说呢……笔走龙蛇歪扭七八,跟钱多记忆中的任何字体都不同,虽然是规规矩矩地一个一个看起来方正,可这字……让钱多想起之前在另一个世界上班的时候,同事的女儿不过几岁,不会写字但是爱画画,给她一个方格她能画出不同的“草书”来。
这个就差不多。
钱多实在是认不出,柳杰就更是一头雾水,“大师,你认出来什么了么?”
“大师?”钱多疑惑。
柳杰反应过来急忙说口误,毕竟人家如果想说肯定早就说了,也不至于藏着掖着,既然不说肯定是有理由。
钱多看着墓碑好一会儿,突然睡意朦胧起来,还没等自己做好准备一块冰冷的东西就贴住了自己的后脖颈,像是裹挟着自己的命运。
“你还敢来?!”于灯说话极是低沉,吓得钱多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可以解释……我呜呜”
显然于灯没有心情给他解释的机会,知道自己摸不到他,但是石头可以,于是就抽出拿在手里的石头朝着钱多招呼。
大雨之中,钱多被揍的四处跑,问题是柳杰应该是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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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上心的,一直把自己往神庙里送,于是就出现钱多跑出去,而后飘着回来,被于灯用石头打一顿,再跑出去,再飘着回来。
“好了!”钱多大吼,他估计于灯打人也是有底线的,毕竟自己只是浑身淤青,没到生死关头,显然是下手轻了许多。
也可能是自己渐渐的抗揍了。
钱多郁闷的骂了一声,因为他心里居然对于灯有种“谢不杀之恩”的感动。
于灯住了手,“你说实话,你到底是谁?”
钱多摸了摸裤兜,拿出手机,把自己和于灯的消息调出来,“你……自己看。”
“我不识字。”
“……”钱多差点没撅过去,“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知道……么?”
于灯不解。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你清醒……一点……我们……得回去!”钱多说的时候往后退了退,生怕于灯再动手,想到自己那个蹩脚的谎言,发现不管他是信了还是不信,那动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手软。
于灯的动作停了下来,就这么认真的看着钱多,思维惯性让他下意识地想看出对方是不是在撒谎。
从表情到动作,以及那双极其清亮的眼睛都足以说明他没有。
“啪”
于灯把石头扔出神庙的门,“你是我的队长?”
钱多点点头,又立刻摇头,“不……算是。”
“我们是什么关系?”
“搭档。”钱多说着起身,刚刚被于灯压在地上打,这个时候衣服又湿的极透,看起来很狼狈。
于灯似乎是有点惊讶,“什么是搭档?”
钱多想了想,“你……被困在……这里……我来……救你……就是搭档。”
“不一定。”
“……”钱多很想说一句:为什么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信?
“你怎么证明?”
钱多无语,“证明……什么?”
“你是我的搭档?”于灯这句话说得似乎有点别扭,这个对他来说的新鲜词汇很是拗口。
钱多摊手,“这……这还要……证明?”随后指着自己的脸,“我被你……打成……这样……都没还手……还不能……说明么?”
时灯摇头,“这只能说明你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