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之前的猜想大概有了着落,这里不是没有变异,而是在不知不觉时,他们已经走进变异的能量层,如此一来这里的变异也不知道是人还是兽。
“走,我们去找村长。”铃花说,“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村长是个木讷的男人,五十多岁,宽脸厚鼻,粗浓的眉毛掺杂了些许的白色,一身旧旧衣衫似是穿了几十年,他不在去找尸体的九人之间,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看到铃花甚至都有点惧怕,“你咋来了?”
“村长,我们想看看尸体。”
“老四的尸体?”
“还有早上死的大伯伯。”
村长腿一软,扶着门,“大山?他咋会死?不是说”话头到了这儿又生生止住,似是怕被别人听到。
“说什么?”铃花追问。
村长叹气,“不是说晚上不出门的么?”
铃花知道这是问不出什么了,“我们想去看看尸体,行么?”
“你们?”村长才注意到跟在铃花身后的男人,留着有些奇怪的胡子,看起来年纪小,表情倒是一本正经,“铃花你知道的,这儿的规矩可是不许外人插手啊。”
铃花连连点头,“那我去看看行么?”
没等村长说话就见四婶快速下楼,奔着村后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哭,嘴里说着“怎么会这样”,豆子满脸呆滞,迷糊着跟在身后。
钱多暗觉不好,快速地跟上四婶,等到了村后的平台,才发现满是桐油的味道,地上是窜天的火苗,旁边塑料桶,有桐油洒了出来,九个人围站在那里,低着头面容肃穆。
“老四!老四啊!”四婶哭得不能自己,看着火苗更是蹲在地上哭嚎,豆子这会儿似是明白过来,那火里烧着的是亲爹,一时间也哭得不行。
大火烧的噼里啪啦,一股糊肉的臭味飘向四周。
“怎么会这样?”铃花与村长跟了过来,看到大火亦是惊讶,“三叔,这么快就火化?”
“嗯。”站在靠近钱多的就是三叔,冷冷淡淡地回应。
四婶被刺激到,拉扯着最近的九人之一质问,“我都没有见我家老四最后一眼啊,你们好狠的心啊!!呜呜……”豆子就在旁边嚎啕大哭,哭声震天。
九个人不为所动。
铃花上前,这里只有三叔会跟她说话,“大伯的尸体呢?”
“也在里头。”
此话一出不只是铃花,就是四婶也愣住了,哆嗦着问,“你把老四的尸骨与大山的放一起烧了?”
被四婶撕扯着领子的男人把她扶起来,“铃花,把你四婶给扶回去,等骨灰出来,我们送过去。”
语气用命令更为恰当。
而所谓的村长跟钱多没什么区别,统统被无视了。
四婶哭闹着不肯走,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算不上小,可是整个村子一个出来的人都没有。
钱多作为旁观者,越发觉得古怪。
把四婶送回家的路上村长借机回家,似是避开瘟神。
“四婶,节哀顺变,你还有豆子呢。”铃花安慰着,不停拍打她的后背,钱多抱着抽泣不停的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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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你说他们这是为什么呀?我都没见老四最后一眼呐。”四婶不明白,“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下去?!”
豆子弱弱的叫了声“妈”,不由得再次哭起来。
铃花安慰人的能力实在有限,求救的眼神抛给了钱多。
“你们……这里……以什么……为生?”
“啊?”四婶疑惑的看着钱多,“你说啥?”
钱多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们主要靠打猎。”四婶说话极其犹豫,似是拿不住。
铃花面带迷茫的点头,“是,我之前去溪流就是为了捕鱼。”而后似是确定的重复了一遍,“对的。”
那九个人行为看起来就是印证了四个字:毁尸灭迹。而铃花和四婶,以及这个村子里的反常,再次验证钱多的猜想,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了能量团里,那么异能一定也在这里,是谁呢?
钱多的问题只是个小插曲,四婶依旧悲伤不已,把那几个人骂得狗血喷头,铃花手足无措的安慰。
回到旅店时已经是中午,铃花叹着气去做饭,作为一个合格的老板,需要负责餐饮,于灯醒了,像是生了病,一点力气都没有,吃饭也是食之无味,目光里渐渐有了些呆滞。
“呜呜怎么了?”铃花瞧出于灯不对劲。
钱多,“他……偶尔……会这样。”
于灯叹气,“好饿。”
“那我再去加个菜。”铃花说着起身。
“我不吃了。”于灯说,而后摇摇晃晃的自己回到二楼。
铃花即便是想问,但是钱多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足以让她闭嘴。
“你……为什么……说是……狼?”
铃花食不下咽,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没理解钱多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