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大山看起来如同小指的指甲盖。

第二天，于灯发现一只豪猪追了半天，烤了半天，浪费了半天，钱多心脏病差点没气出来。

第三天，大山近乎手掌那么大。

第四天，他们遇到五个打猎的农户，于灯帮他们抓了一只野猪和五只野鸡，二人吵了一架打了一架，毁了五颗大树，四个小数，钱多打输。

第四天，他们走上了一条大路，搭上了几个年轻人的车，给车加了一次油花了一千二，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山脚下。

“大叔，走了。”开车的是个富二代，打了个招呼飞快离去。

钱多看着高耸入云的山总算是松口气。

“明天上山。”于灯说。

“现在……就去……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钱多不同意，这一路走来，二人已经发生不止一次的摩擦。

“那你去吧。记得沿路给我留下痕迹，我会找到你的。”于灯说。

钱多，“……”

“大哥，你就跟着大大哥走吧。”兔子跳上钱多肩膀。

“你也觉得……他……是对的？”

“不，你是对的。”兔子扭扭捏捏的说，他不懂人类的情感，但是他懂实力，“可是大大哥或许有自己的想法呢？”

钱多看着于灯独自去深林的背影，“我们……走。”

夜晚的山比较难爬，不过对于钱多的夜视能力来说，跟白天去爬其实没什么区别。

在来的时候那几个年轻人说这个山叫虎山，顾名思义从上往下看形状跟老虎差不多，十几年前还有很多人到这里玩，不过最近几年这里经常发生野兽咬死人的事件，加之这里近乎边境，来的人也越来越少，时间一长，这里就成了荒山。除了偷猎者也不会再有人来。

钱多速度不慢，自从开始流浪他爬过的山是过去二十多年之和还多，尤其是这座山只是看起来比较高，实际爬起来非常的平缓，由此钱多预计这座高山的占地面积非常大。

“大哥，真的不去找大大哥么？”兔子趴在钱多肩膀，眼巴巴的看着后面。

“嗯。”

钱走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看到有少见的虫子和飞鸟在黑暗里互相追捕，亦有不少的狐狸、兔子、野猪等出来觅食，甚至还遇到一只巨大的蟒在栖息，如果不是兔子提醒，钱多估计都能一屁股坐上去。

钱多走的路线是s型，沿路给于灯留下了记号，如果运气好的话，就可以直接碰到那只秃大叔嘴里的神兽，说不定明天大清早就可以回去。

可惜钱多的运气显然没有那么的好，就算是没有现代设备，钱多看了眼已经渐渐倾斜的月亮就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兔子已经睡着，为了的防止被攻击，钱多找了棵大树爬上去，看着弯月计算着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五月下旬。

钱多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睡着，隐约觉得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过这个时候有清冷的山风，树叶之间的摩擦也是很正常的。

等睡醒，钱多伸了个懒腰，觉的下方有篝火烧得噼里啪啦的声音，低头一看，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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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兔子正在烤东西吃，不像是普通的田鼠野鸡，倒像是蛇。

“大哥你醒了！”兔子冲钱多挥手，有气无力。

于灯抬眼看着他，没说话。

“你……怎么了？”钱多发现兔子屁股的毛似乎比之前更稀疏了点。

兔子呵呵笑着，“我昨天被蟒吃掉了。”

钱多，“……什么？”

“他被蟒直接吞了，幸好我到的时候他还有气。”

兔子看着于灯的眼神从谄媚变得更加谄媚，“谢谢大大哥～”

钱多完全不记得这个事情，“怎么……会……这样？”

于灯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往篝火里扔了两节干脆的树枝，“你太着急了。我们走的这几天一直在赶路，如果得不到充足的休息，当危险来临时我们就无法有效的去处理。”

钱多：……

“是啊，大大哥来得可及时了呢！这个就是烤蟒蛇，大哥你吃不吃？”兔子把蛇肉递过来，钱多摇头，神色内敛。

“你不用自责。”于灯看着他，“有时候休息只是为了保证更好的作战，你不是一个人，不管是我还是兔子都你身边，互相保护也是基本。”

钱多听了这话没有觉的放松反而更难受了。

“你不管做什么，似乎都想着把其他人撇出去。”于灯说。

早上的山林有着透骨的凉意，篝火的颜色没了夜间那么耀眼，此时泛着淡淡橘色，在低温下也不那么活跃。

钱多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于灯的猜测。

从他加入狩猎者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想着离开，认识的人不多，做的事情不多，若非必要，绝不触碰任何机密。他不是不知道在战斗中团队协作的重要性，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须独善其身。

等有朝一日回到原来的世界，那些经历过的事儿，见过的人，钱多不希望他们在记忆里占据太多的空间和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