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下水道里满是虫子和老鼠的身影，伴随着恶臭四处乱窜，看到有人来四处奔走逃命，胆子大一些的站在边角昂着头，满心满眼的好奇，之后被三笠一口吞下用来果腹。

“我说你就不能吃点别的？”赵金木也饿，看着三笠吃老鼠胃液跟着翻腾，他真的一滴都吐不出来，再吐就是整个胃。

外面瓢泼大雨，汇流之后进入地下，导致污水汹涌，跟暗流一样奔腾不息，好在三笠没有撒谎，地下道并不狭窄，中间是近七米宽的河道，两侧有三人宽的站台，上面长满潮湿的苔藓和微生物，每走一步就会打滑。

地下道内光线微弱，每隔上几十米就会有个镂空的入水口投射一点点光影，勉强能看清楚周围。三笠在夜间走动自如，钱多有夜视能力，只有赵金木走一步摔一跤，最后干脆直接挂在钱多身上。

三笠吃掉一只老鼠后摇头，“我也想吃牛排，可是你看这下面有么？”

赵金木，“那你也不能吃老鼠啊？！”

三笠不想搭理他，兀自走着，为了配合两人的速度，它已经尽量把爪子放慢，压制住想展翅高飞的心。

“贺家是巫术的鼻祖。”三笠给钱多和赵金木科普，“黄金市当年不过是个荒山野岭，之后被贺家用罗盘之术定点，开始他们发家立业的路。其中多少肮脏我便不说了，你们也想得到。他们家一直顺风顺水，据说是借了黄金市所有人的运气……”

三笠还在解释，钱多心不在焉地听着。

“……至于贺萧，他不是凡人。”三笠提到贺萧时并无怨愤，语气里更多的则是无奈，“他天赋能力堪比其祖，可惜自小被压迫，才华能力无处施展，而贺家这一辈贪得无厌，多少次逆天改命，借了许多人的气韵，已经算是倒行逆施，必须有人去顶住天雷……”

赵金木前面的听不懂，可说到这儿他有点理解，“你是说他就是那个顶雷的人？！”

三笠点头，“是。”

“那他是无辜的？”

“不是，他确实杀人吃肉，不算无辜。”

赵金木，“贵圈真乱。”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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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鸟继续往前走，赵金木激动地握住钱多胳膊，“光，我看到了光！”

自从有了夜视能力后钱多对光就不是那么敏感，尤其是现在还在想着别的事情，被赵金木这么一推差点没滑倒。

“这里就是三笠公司。”

一个破旧的木牌边上歪歪扭扭写着“三笠公司”四个大字，横平竖直丝毫没有任何美感，后面是个破旧的火车头横杠在暗流之上，里面还有着微弱的光。

“请进。”三笠示意两人进去。

赵金木嘴角抽了抽，看到光是有点安全感，可是……这算是什么公司？！

钱多倒是先进去，里面收拾的干净，污臭味道像是被挡在门外，空气刹那间清新许多，里面放着几个小小盒子，正在滴答着水，像是把空气里的潮湿都排了出去。

这是个十平左右的火车箱体，沙发床铺一应俱全，甚至还有许多鸟类的可爱摆件，以及瓜妹和三笠的合照。

“这里是我和瓜妹的驻点。”三笠说着熟练的给两人倒了杯茶，钱多看着上面漂浮的羽毛，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赵金木就没那么好说话，“我去，你这是掉毛了你？！”

三笠：……

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