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绕进门内,小心把门合拢成没有经历过破坏的样子。
门后是不算长的走廊,只容两人通过,头顶有灯,不知道是不是声控灯,钱多只能尽量垫着脚不发出动静。到处都是黑暗,还有强烈的消毒水味道,有点刺鼻,钱多控制不打喷嚏。
走廊之后,钱多看到各种各样的笼子。不是普通的铁笼,是全方位透明的玻璃笼子。
一粒说看到曾经朋友在笼子里哀怨地等死,想必就是这个地方。
现在每个笼子里空空荡荡,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笼子呈h型排布,一个个走过去,遍布玻璃表面的抓痕,擦不掉的血迹……钱多控制不住地联想那些动物在这里到底经历过什么!
越是走到后面笼子越大,玻璃上面的撞击痕迹和齿痕就越多,钱多下意识数了数,一共有八十七个笼子。小的只能装下老鼠,大的能装下一粒。
“你怎么进来的。”黑暗里苍老的声音猛地响起,不怒自威,“这里说了不许任何人员进入!外面都乱成一锅粥,赶紧出去!”
三笠不在这里,钱多不准备拆穿对方认错人,刚准备离开时一股淡淡的、臭烘烘的味道让他停下了脚步。
这是尸油的味道。
还是人类的尸油!
当初三笠听信偏方愣是把贺家老祖留下来的资料上的尸油涂遍羽毛,一路走来钱多差点被熏急眼,这个味道他就是死都不会忘记。
钱多嗅觉出乎意料得灵敏,他绕过一排大的笼子,看到了一根大臂那么长的羽毛。臭味浓厚颜色艳丽,除了三笠不可能是别的鸟!
三笠曾经在这里!
“你是哪个组的?”
钱多拿起羽毛没说话,快速离开。
外面井然有序,刚刚极尽疯狂的白大褂们按部就班的站在小笼子前,继续记录动物们的一举一动,只是没有之前那么自在。一粒不在,只有刀疤脸在四处游走,看到钱多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你死哪儿去了?这里很危险知道不?”
钱多,“……”
“跟我过来!”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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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比钱多高得多,一手差不多是把钱多拎起到垫着脚尖走路的地步,之后拿出磁卡刷在另一扇不能被打开的门旁,门吱呀呀地打开,质量比给于灯换心的神兽大爷家还破,钱多被推了进去,“博士,人我带来了。”
这扇门之后是明亮的办公室,吴博士拿起眼镜看了看,眯着眼睛看向被推进门的钱多,表情已经不能用哀怨来表达了,差不多就是“我真是到了八辈子霉”的哀怨。
“到这里来坐。”吴博士指了指面前的躺椅。
钱多极配合的走过去躺下,“一粒……呢?”吴博士把断了腿的眼镜用胶带缠起,漫不经心地说着话,“遇到一只会说话的熊,是不是很奇怪?”
钱多,“还……还好,我……还遇到……过……一只……比人还……高的……鹦鹉……它也……会……说话。”
吴博士冷笑,门外表现出来的良善和迷糊一扫而空,背着钱多,眼睛里闪现出一股杀意,“那你运气很好。能遇到这么多奇怪的动物,是不是?你多大?”
钱多,“十八……他们……是我……朋友。”
“和动物做朋友是很危险的。”吴博士手脚利落地准备药剂,“一粒是我们这个大家庭难以割舍的部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吴博士耸耸肩,“你喜欢动物么?”
钱多,“喜欢……如果可以……顿顿……都……想吃。”
吴博士转过身,手里不停晃着指节这么大的药瓶,“……我是说,养小猫小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