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完全分离,大厦在上,地下室在下,只是不互通。
大厦不能直接到地下室,必须从另外一个入口。
在得知地下室的入口在大厦后面,钱多本想去跟于灯说一声,毕竟还不知道手术做到了哪一步,是需要叫救护车还是骨灰罐,目前都说不好。
可他离开,这三人看起来就没有反抗能力,但凡是遇到深度感染者,那就是妥妥的白送。
“你们……不走么?”钱多站在大厦后面小屋前,有点驱撵人的意思。
王彩再次露出腹肌,拿出一个小小的摄像仪器,“这是我们的使命。”
钱多:……你之前是不是在八卦杂志社当记者来着?
孙兴也拿出一个同样的,周易两手空空,他不负责外出,守着黑车电脑的一亩三分地努力耕耘。
外出什么的,实在太危险!
他们面前是个狭小的木屋。
木屋。
约两米高,四米见方,上面是年久失修后的腐朽和天气留下的侵蚀痕迹,大块黑色黄色的斑纹蔓延至,上面甚至能看出年轮。
不知道当初的设计者是怎么想的,可哪怕是倒退四十年,波光闪闪的大厦后面有个木屋,怎么看怎么奇怪。
除非……这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锁怎么锈成这样?多少年没人进去过了?”孙兴上前看了看门锁,那是个普通的铁锁,还是老式的那种,锈迹斑斑,几乎将表面锈成手掌大小,连锁眼在哪儿都看不清楚。
王彩上前,“我来看看。”
空气潮湿,想从空气中摄取点水分不难,只是王彩异能级别还是s类,刚刚跟“海绵宝宝”搏斗耗损大量能量,现在做这些挺费劲儿,可刚刚钱多那个语气明显是把三人当累赘,所以就是费劲儿,王彩也做了。
她的手心渐渐凝聚出一团水,冲着铁锁绕了几圈,锈块接连掉落,最后只剩下一把精致锁头。
两端是虎头,表面刻着令人头晕目眩的花纹。
王彩脸色白了白,颇为骄傲的看向钱多,没想到对方目光一直放在锁头上,连个眼神都没过来。
“这个怎么打开?”孙兴犯难,附近人都死绝了,去二七街区外面找锁匠不怎么现实。
“咔”
轻微断裂声。
三人目光齐齐看向锁头。
钱多把掰断的铁锁扔到地下,“你们……真的……要下去?”
三人还没从钱多一只手就把铁锁掰断的震惊中醒过来,一时间没人回答。
“嗯。”孙兴及时点头。
钱多:要不把他们捏晕放这儿算了!带下去真的很容易影响发挥啊。
孙兴,“看这个门就知道这下面有段日子没人来,不会有什么,进去看一圈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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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像是给孙兴的回应,木屋里面突然传来悠扬且惊恐的怒吼,王彩连着后退两步,踩到浑身发麻的周易。
刚刚那一声,像是临死前的挣扎。
绝望,痛苦,恐惧。
以及衍生而出的愤怒。
钱多先一步进木屋,里面是厚厚灰尘的台阶,直通黑漆漆的地下。
钱多回头,“跟上!”
三人连连回应,急忙跟进去。
钱多拿过王彩的手机,熟练地打开灯光,她身上有能量,哪怕不多,手机也不会断电,相当于提供了无限照明。
阶梯修得极窄,差不多是给小朋友走路都会摔倒的程度,坡度差不多有六十,钱多走得头皮发麻,如果是现实世界,这种坡度,估计早就被骂死。
刚刚那声惨叫像极了走马灯前最后的挣扎,可钱多不敢走得过快,对方是谁不知道,但身后确实是手无寸铁三人组。
保护肉眼可见的活人比较重要。
“这里面也太黑了吧?”周易是胆子最小的,没办法,他从十四岁硕士毕业后被立竹大厦特招,到目前为止也八年了,每天不是面对电脑就是面对白炽灯,就是睡觉也多是在蓝光的陪伴下。
眼前黑度几乎就是半夜做噩梦被吓醒的那种。
“常年不用的地下室,这么黑也正常。”王彩安慰。
“可是我觉得这个黑色,吸光!”周易跟在孙兴身后,队长现在是他坚强的心理安慰。
王彩咽了下口水,“是……是么?”